但钟自明却不由分说地拉起了他手,他力气小小的,应然只要稍微使上一点力就能挣脱,但他不敢也不愿,任凭钟自明将他拉到寝殿中,给他上了药。上药的时候,他还担心地看着应然的脸色,见他稍微露出痛意,就往他嘴里塞一块桂花糖。
临走时,钟自明还嘱咐道:“你明日这个时辰也要过来上药,这样便没人知道你将血滴在了我面前,你也不会受罚了。”
这一刻,应然觉得观世音座下捧玉瓶的仙童也不外乎是。
而那天晚上回去之后,应然的牙疼了半宿。
安导暴躁的声音拉回了他们的思绪:“看镜头啊!那边什么都没有。”
钟自明见应然被训,俏皮地吐了吐舌头,粉嫩的舌尖从下唇上轻轻带过,应然的脑子轰的一下炸上了天,但钟自明却毫不自知地跑了出去,轻快的背影像一只小蝴蝶。
两人的第一场对手戏就是一场大戏,钟自明饰演的太子与父皇政见不合,回到府中同他的一群门客气愤商议。应然是太子门客之一,在这次争论中持相反意见,整场戏几乎都是他们的争论,有大段的台词和情绪爆发,演下来十分费力。
钟自明没学过演戏,如今能演好这个角色全是靠着对父皇和兄长的模仿。
随着打板的声音响起,他周身的气质顿时变了,平日里软软萌萌的眼神瞬间消失。
钟自明眼睛微眯,逼近了应然一步,他想起来父皇在生气时也是这样做的。随后,他沉着声音道:“水坝不兴,河边诸县连年遭灾。长此以往,朝廷为水灾支出的钱粮会有多惊人!”
应然虽低着头,但一步不退:“殿下三思,兴建大坝乃逆势而为,河水自上古即流经河套诸地,岂可任人力改道?”
应然的角色虽然为了复仇而寄人篱下,但骨子里仍然强硬且倔强,即便对面是一人之下的太子也浑然不惧。两人你进我退,我退你又进,唇枪齿剑来往几个回合,终于以太子拂袖离去而告终。
随后应然也施施然离开,留下一班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的门客。
“好!”安导带头鼓起了掌,丝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酣畅淋漓!要不是我们的电影是网络播出,单凭这场戏,你们就够当影帝。”
原先不太待见钟自明的编剧现在也几乎被他折服,啧啧感慨道:“自明是真的适合这个角色啊,原先安导你还说他演得不好,现在看,只不过是没找到合适的。”
钟自明被夸奖了一通,不好意思地跑到了应然的休息室中,似乎剧组众人也都对这种行为见怪不怪,有时候找不到其中一个就去找另外一个,总能在对方身边看见想找的人。
钟自明下了戏,从模仿别人的状态中走出来,一下子就回到了那个软萌的状态。他瞪着一双懵懂的大眼睛问应然:“你知道什么叫攻和受吗?”
应然喝到嘴里的一口咖啡瞬间呛进气管,又结结实实地喷了出来,万幸两人是并排坐的,才没喷钟自明一脸。
钟自明不懂应然为什么突然激动,而应然咳嗽了整整半分钟,才勉强说出话来:“殿下您是在哪听到的?”
钟自明眨巴着无辜的眼睛:“就是刚才啊,她们说我们是强攻弱受,强弱我懂,攻受是什么意思啊?”
应然咬着嘴唇皱着眉,为难许久才支支吾吾地说道:“大概就是……强势的一方和弱势的一方这样……”
钟自明若有所思,随后点头道:“那如今还确实是这样的,你是强攻,我是弱受。”
应然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
他耐心地给钟自明解释道:“但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