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话,拎起包准备走,却被钟自明叫住:“留下吃饭吧,我们今天煮锅子吃。”
“锅子?”
钟自明连忙改口:“哦,就是火锅。”
“是啊,一起吃吧,”屈达也跟着帮腔,顺便下单了火锅外卖。没过半小时,就有专业的外卖小哥带着电磁炉、锅、底料、肉菜、碗筷,全套一起送上门来。
几个人还要了一箱啤酒,这是钟自明第一次喝现代的啤酒,一口下去苦得脸都皱了起来,但等好不容易有些习惯了,酒意也开始上头。
火锅的暖驱散了初冬的冷意,几个人围着锅,几瓶啤酒下肚,久违得开始畅想未来——这个对在场所有人都显得有些奢侈的词。
酒过三巡,屈达已经彻底醉死过去,瘫在沙发上不省人事,钟自明也晕晕乎乎地躺在一边,罗卡视线扫过,给了应然一个眼神,两人趁机走到阳台上。
罗卡抱着手臂,板着脸问道:“所以,应总,你打算怎么办?”他将应总两个字咬得很重,带上了一丝嘲讽的意味。
应然点了一根烟,他已经许久不曾抽烟,但在这样温馨过头的气氛中,他仍需要尼古丁来让自己清醒。
“我不知道,”应然眉头紧锁,“说实话,我不知道,我原本已经下定决心,要告诉他真实身份,但现在我又不敢了。”
“他太理想主义了。”罗卡接过话头。
应然嘬腮深吸了一口烟:“没错,他理想至上,我却志不在此,我两边都没法抛下,却又不能两者兼顾。”
罗卡不去理会应然内心的纠结,给他下了最后通牒:“给你一个星期,想明白到底要怎样,你们的电影快到宣传期,已经不能再拖了。”
但他还没走出阳台,就被应然叫住。
“我决定了,既然他要理想,而他的理想里的一部分又是我,那我就陪他闯一闯。”应然的眼底像是有火在燃烧,在黑暗中点燃了罗卡沉寂多年的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