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庆幸自己因为病弱而被洗清了盗窃嫌疑吗?
这个男人的身份,陈钦清根据这个男人身边追随者对他的态度,和这个男人对他那并未掩饰的话语,再加上之前自己见过的玉玺,已经猜测出了一二。
这个男人,毫无疑问便是那微服私访的皇帝了。
这位皇帝在那间酒楼里也并非是巧合。
本来,那个祸水非法系统便是瞧准了这位皇帝要来,所以才开始发表出自己的言论,崭露头角的。
只是,这个皇帝能在酒楼那么多的人里,一眼便瞧见他,并且发现他所戴的这块玉佩,倒是让他有点儿意外了。
毫不夸张的说,当时许蓝山可是在场的焦点,所有人的目光都应该聚集在他的身上才对,而他虽然长得尚可,但也不过是一个局外之人,坐得地方也不是特别显眼,能够一眼便发现他身上玉佩的问题,这个眼力也是没有谁了。
这样想着,陈钦清不由多看了眼赵裕行的眼睛,那浅棕色的眼睛映着他的面容。
大概是陈钦清的视线太过直接,正与陈钦清对视着的赵裕行心脏怦然一动,一股热流上涌,连呼吸都是一窒。
但习惯了伪装的赵裕行,又怎么会把自己这突然的异样表现出来。
赵裕行望着陈钦清的目光更加逼人了:“你难道想要和我一直这样耗下去吗?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查不出那个人了吗?”
说到这里的时候,赵裕行心底飞快的划过了一丝酸意,并未多想的赵裕行接着又道:“那个人到底是谁,值得你这样的包庇他?”
陈钦清闻言,只是摇了摇头。
暂且不说包庇不包庇的这个问题,就是陈钦清为了脱身,把这个盗窃的人给拱出来,陈钦清也是无从开口的。
因为真的没有这个人,有的只是一条龙。
一条龙的话,这让陈钦清如何道明?
只怕陈钦清就是如实的说了,赵裕行也是断然不会相信的。
陈钦清也不想要编造一个谎言,去骗这位皇帝,让这个皇帝为了一个谎言而花费不必要的力气。
所以,陈钦清也只能保持沉默了。
无论这个皇帝要怎样对待自己,陈钦清都已经做好了接受的准备。
然而,陈钦清的沉默,却是让赵裕行认定陈钦清这是铁了心要保护那个人了。
这让作为皇帝的赵裕行很不开心,心里很不是滋味。
国库失窃,这可不是一件小事,逼供的办法有很多种,严刑便是一种,也是最有效的一种。
可是,如果但凡赵裕行有一丁点儿在陈钦清身上施以严刑的想法,那么就不会把人带到这个客栈里了。
就是现在陈钦清对那个偷盗者的包庇,已可将陈钦清视作为同伙,开罪于陈钦清了。
心中不痛快的赵裕行想要对陈钦清狠下心,可这口气最后都化为了泡沫,连狠话都放不出。
赵裕行害怕自己放出的狠话会吓坏了陈钦清,陈钦清身上一股子的药味,一看身体就不怎么好的样子,万一再把人给吓坏了可怎么办?
赵裕行看着没有半点畏惧的陈钦清,第一次有了无可奈何之感,有点儿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才能从陈钦清的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平时将群臣玩弄于鼓掌中的赵裕行,拿自己面前的陈钦清竟是没有一点的办法,就仿佛脑袋卡壳了一样。
一时间,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突然,陈钦清轻咳了一声,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