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的小青听到花姐的声音,已经吓得紧紧缩在长椅角落,而当花姐从楼梯上走下,用狠戾的眼神朝她看了一眼时,她更是直接吓得整个人都忍不住瑟瑟发抖起来。
柳子衿皱眉道:“我要谈的事情,跟她无关。”
花姐转头看向他,再次变得笑容满面:“那不知宁公子要跟奴家谈什么事情呢?”
“可否找个安静的房间说话?”柳子衿问。
花姐道:“是很重要的事情么?宁公子也看到了,酒馆里面很忙……”
“有生意要跟花姐谈。几十万两的生意。”柳子衿道。
花姐顿时呆住:“几……几十万两的生意?我这一个小酒馆全卖了,也不值这个价啊。宁公子,您不会再跟我开玩笑吧?”
“细谈?”柳子衿道。
花姐犹疑了一下,道:“那宁公子请随我来。请。”
于是柳子衿跨上楼梯,然后跟花姐一起,并肩向上走去。行到二楼时,柳子衿看到这里是一间一间的房间。而那些房间里,有不少都传来各种之声。
少女们稚嫩的娇`啼与嫖客们兴奋的嘶哑掺杂在一起,形成一种极不和谐且显得刺耳的和声。花姐没有在二楼停留,领着他继续往上去。
三楼仍然是一间一间的房间,但是比起二楼要安静许多,花姐领着柳子衿来到走廊尽头的房间,推开门走了进去。
“宁公子,请进。”花姐在门边道。
柳子衿点点头,走进房间,花姐在后面关上门,然后请柳子衿在一张茶桌前坐下。
她坐在柳子衿对面,很认真的看着柳子衿:“宁公子,奴家一介女流,没有见过什么世面。所以还请宁公子仔细说说,那个几十万的生意,到底是什么生意。以奴家对自己的了解,这样大的生意,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找我才对,对于宁公子的想法,奴家真的很好奇。”
柳子衿笑着从怀里摸出那个白色瓷瓶,道:“花姐对这个东西,应该很熟悉吧?”
花姐看到那个瓷瓶,脸色顿时大变,随后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平静摇头:“这是什么东西?奴家从未见过。”
柳子衿呵呵笑了两声:“花姐,这么哄骗我一个小孩子,真的合适么?如果不是百分之百确定花姐这里有我想要的东西,花姐以为我会这么莽撞的就跑到这里来,张口就要跟花姐谈生意么?花姐是不是太小瞧我了?”
“奴家不明白宁公子在说什么。”花姐道。
柳子衿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推到花姐跟前:“我今天来,可是很有诚意的。花姐这样不近人情,恐怕不太好吧?”
花姐探身看了一眼银票,随后眼睛猛然睁大,里面透出激动而兴奋的光芒来。
十万两的银票,京城钱家财庄盖章的财钞,无论南北两陆,皆可通用。
钱家财庄的银票,没人敢做假。因此花姐看着那张银票,激动得浑身都有些颤抖。
这可是十万两白银摆在自己面前,而她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数额的钞票。
她的呼吸忍不住变得急促起来,双眼迟迟离不开桌上的银票。
过了许久,她才咽下一口唾沫,道:“宁公子,不瞒您说,您要谈的这桩生意,奴家做不了主。”
柳子衿皱眉:“花姐这是在消遣我?您自己的生意,您怎么会做不了主?”
花姐使劲摇头:“我不过一介在风尘中打滚的女流,哪里有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