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玖嘤嘤嘤哭的时候还不忘添柴加火:“是啊是啊,娘说的对!我怎么得罪你了,你要把我关起来?”如果不是瞧在一饭之恩的份儿上,她才懒得管闲事,他的死活与自己有甚么相干?
易修对着哭泣的胡玖暴怒:“你闭嘴!”
胡玖珠泪纷纷:“娘,他凶我!”哭的更厉害了,脚上的红绣鞋也掉了,露出一双雪白的小脚丫子,脚指头粉嫩饱满,让人移不开眼。
五姨太差点气的跳脚:“你对我不满,作什么凶阿玖?”
易大帅处理兄弟之间的明枪暗箭都能手起刀落,毫不容情,没想到遇上胡玖之后跟亲娘简直缠夹不清,他总觉得再这样放任眼前的局面下去,后续不好收场,二话不说上前拦腰单臂抱住了胡玖换个地方审问,给亲妈丢下一句话:“娘,我回头跟您解释。”
胡玖等同于坐在他右臂上,总感觉下一刻要从他怀里掉下去,忙揽住了他的脖子,下意识觉得这个姿势不太妙,更何况这个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不友善的气息,老实在他怀里不动,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打湿了他的手背。
温热的眼泪落在易修手背上,他心里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快步踏进旁边的主楼,直接把人扛进一楼会议室,将人扔进单人沙发,双臂扶着沙发扶手,审视的盯着她,语声极不耐烦:“说吧,是谁派你来的?”
他这一路走过来,遇到过层出不群的阴谋诡计,早就不耐烦应对,更无意拿一个毛丫头去严刑拷打——恐怕她也禁不住军政府监狱里的那些刑具。
胡玖眼泪还流个不住,抽抽噎噎的反问:“不是……不是你把我捡回来的吗?”
易修一愣:好像是这么回事!
那天他心血来潮去遛狗,事前并未通知任何人,走那条路也纯属偶然,况且谁都知道他心狠手辣,连亲兄弟都不放过,又怎会突发善心去救一个街边的小乞丐。
胡玖哭的更厉害了:“本来……本来我觉得你救了我,还找大夫给我看病,我很是感激,没想到你……你居然还骂我!”
易大帅可不是轻易能被女人哭软心肠的人,也不管她哭的快要晕厥过去的模样,再行逼问:“那你是怎么看出来我有血光之灾的?”
这件事情也太巧了,前脚她说有血光之灾,后脚他出门就受了枪伤。
胡玖擦擦眼泪,一副天真无辜的模样:“我师傅说的呀,难道我说错了?”他这不是受了伤回来,身上还有未尽的血腥气。瞒得了五姨太,可瞒不了她的狐狸鼻子。
他心里疑窦丛生:“你师傅怎么说的?”
他受伤封锁了消息,连五姨太都不知道,更无人通传胡玖,除非她早就确知结果,不然为何能笃定的说出这句话?
胡玖暗叹哭了这么久,都不能打动这个男人,他还是咄咄逼人的模样,暗自觉得后山那只双眼红红的小哭包兔子精的看家本领不好使,一抹眼泪生气道:“我师傅说印堂发黑,像你前些日子那副模样就是有血光之灾啊!”
易修:“你师傅呢?”难道她师傅是个神棍?
胡玖:“死了!”民间是这么说的吧?
反正找不到他的鬼影子,谁知道那只老山羊是飞升了还是渡劫失败了,说不定也跟她一样不知道掉到哪个犄角旮旯重新修炼呢。
她叹一口气,怀疑老山羊教的修炼方法有误,不然她怎么会差点被劈的灰飞烟灭,醒来之后就落到这么个奇怪的地方了。
易修:“你师傅死了之后埋在哪里了?”
胡玖仰头打量他,发现男人比后山的野猪精要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