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大鹏揉好眼睛,意外发现身边的人全都趴伏了下来,而他突兀地站在一片上下起伏的“红色的土地上”,尴尬的环视。
“……”糟糕,希望自己鹤立鸡群的不要太明显。大鹏连忙跟着趴下。
领主大人说了什么其实大鹏完全没有听清,声音太小,就跟故意不想让大家听见似的。大鹏低头看着石板砖上爬过的一二三四只蚂蚁,汗一滴一滴滑落,默默腹诽中世纪果然没有人权说跪就跪,石板地凹凸不平硌得膝盖疼。
一个人高声呼喊了什么,大概是“沃尔图里”和“圣马库斯”,趴伏在地上的人跟着一起呼喊,展大鹏哼唧地混在人群中,马库斯节领主的讲话似乎就这样结束了。
大鹏慢吞吞地站起身,顺手拉起来了一个行走困难颤颤悠悠的老奶奶,拽掉了头上的红布,再次抬头。高台上的领主已经不见了,四个角的黑衣人也不见了,人群自发开始活动,似乎有人想要跳舞,展大鹏连忙往广场边挪了挪,把自己妥善地安置在了不会打扰人、也不会被打扰的角落。
背靠一个小巷子和一个石屋,一早上什么都没有吃的大鹏偷偷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一个油布包着的土豆饼——昨天用剩下的一点土豆做的,只要不额外乱碰不属于他的食物,梅丽莎对于他在厨房里霍霍东西从来都不在意,甚至还挺高兴来了一个会炖肉的小伙子能在农忙时帮着自己给大家一起做饭。
手里的这个土豆饼卖相实在说不上太好。干巴巴的土豆煮熟压成泥,为了勉强“营养丰富”他用了一点剩胡萝卜切丝和青豆混在里面,油是上次炖肉留下的一点猪油,煎得两面金黄,因为在油布里包了一晚上,所以看起来形状有点怪。
张嘴,一口,展大鹏觉得即便卖相不好,他也是这片土地做饭最好吃的崽儿。
“你在吃什么?”一个低沉却异常悦耳的声音从大鹏身后传来。
“?!”大鹏停下的咀嚼的动作,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紧接着就是惊天动地的咳嗽声,大鹏成功地把自己呛住了。
一只白皙的手要伸不伸地从袖子里抽出一点,又慢慢放回原地。
展大鹏在一分钟后把一小颗差点呛死自己的青豆从嗓子眼里抠了出来。勉强算是活了回来。
现在
很多年后凯厄斯环抱着怀里的男人,用自己当时没有伸出去的手一下又一下捋着对方还在微微颤抖着的汗津津的脊背,哑着声音问“你当时为什么能把自己呛成那样?”
展大鹏翻了个身,被单顺着自己的肩膀滑落到腰部以下,他懒洋洋地伸了伸胳膊腿,把下巴搁在了凯厄斯形状完美的胸前,“我以为有人发现我偷了厨房的青豆。”
凯厄斯沉思片刻问道“厨房的青豆不是随便给你吃吗?”
“农场那个谁……就是跟梅丽莎不对付的那个小个子男人,抠门得不行的那个,他不让。我不想给梅丽莎惹麻烦。”
“早知道就该……”凯厄斯猩红的眼睛闪过一丝阴霾,下一秒他的嘴上多了一根手指,不轻不重地制止了他的将要说的话。
“嘘——”展大鹏向上蹭了蹭,把脸埋在了凯厄斯的肩窝处,声音罕见得黏糊柔软,“刚才那个姿势,我还想再试试……感觉……很舒服。”
凯厄斯尖尖的白色喉结上下滑动数次,反身压住了怀里的人,“好。”
11世纪
zhan在这片落后又简单的土地上认识了一个很贵气的朋友。
这个朋友和这片土地上的其他人都不太一样,他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