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大囧“这……这是奴才的汗巾……”
“别自称奴才。”小侯爷道。
“好的。这是我的汗巾。”
小侯爷知道是汗巾却完全没有嫌弃的样子,他伸手挑起汗巾,这条汗巾和他见到家里的下人的汗巾不同,干净得不行,而且似乎也没有奇怪的味道,一想到面前的小少年是个和雪白的汗巾一样干净的孩子,封樾忍不住心情跟着变好。他把汗巾递到阿辞面前,“怎么塞到领子里?”
“后厨……热……这个吸汗,舒服。”阿辞小心翼翼地说。
“噗,行吧。”小侯爷一连新鲜地把汗巾还了回去。阿辞连忙把这条布团吧团吧塞进了袖子里。
“太瘦了。”封樾说着伸手捏了捏阿辞的胳膊,自言自语道“这送进去能不能行啊?”
小侯爷身后的人纷纷附和“怎么不行?你身边的小太监小德张5岁就跟着你,你怎么没说人家行不行?”
小侯爷摆手嫌弃,“那是奴才,能一样吗?去去去,别乱说。”
阿辞微微低下了头,强行忽略自己被捏着胳膊的无措。
不是说可能是打赏吗?怎么就开始跟市场选肉似的开始挑了?
“你叫什么?”小侯爷又问。
“展辞。他们叫我阿辞。”
“哪个展哪个辞?你认字吗?”
“认一点,名字会写的。大展宏图的展,推辞的辞。”阿辞特别乖巧。
“不好。”小侯爷笃定地说,围着原地绕了一圈,转过脸看着阿辞,“这个字不好。这样,你以后就叫展慈,慈悲的慈。”
小侯爷说着走到桌边,用手指蘸了碗里的酒,在木桌上写了个“慈”字。
阿辞眨着眼睛看着桌子上的字,默默地点点头,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换了名字,小声说“谢谢侯爷赐名。”
展慈坐在轿子里,抱着自己的小包袱。至今都不敢相信他不久后就要被送到宫里了。
他也是之后才明白小侯爷又盘问家事,又问名字,原来是想把他送到宫里去给宫里的贵人做饭。
德喜楼的孙大厨说这是天大的好事,光宗耀祖的事情,要他好好看,将来在宫里干个十来年,无论是晋升还是告老都衣食无忧了。
唯一不太开心的大概是春喜,春喜红着一双兔子眼,跟在展慈身后“阿辞哥,你会忘了我吗?”
“不会。”展慈摇了摇头。
“那你等我,将来我也进宫做厨子。”春喜像一只红眼的兔子。
“好。”展慈点点头,想了想,又从小包袱里掏出一个玉兔子,是当年他弟弟雕着玩的小挂饰,不值钱,但是很可爱。现在送给春喜留念最好。
小侯爷让展慈这几天先在侯府呆着,会有人来教他规矩,等两个月后,他就跟着侯爷一起进宫。
小侯爷还说,为了表示诚意,他已经派人给白石山的家人送了好些东西。
一个月后展慈果然收到了家里的回信,侯爷送去的东西大大改善了展家人的生活,信里说家里一切都好,展慈觉得自己就跟做梦一样。
住在侯府里的第一个月,展慈见到小侯爷的机会不多,满打满算除了第一天晚上住进来和月中一次中秋节,他就见了小侯爷两面。
小侯爷是个很好的人,长相好,脾气也好,听说他琴棋书画骑射样样精通。
展慈有时想着,难怪坊间传闻小侯爷得圣宠,谁不又喜欢这个霁月风清,说句话就笑眯眯的人呢?
来看他的小侯爷其实来了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