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个意外,周缙本以为很快就会过去,结果第二天起来,懊恼地发现自己梦回青春期。
周缙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去洗被子和床单。
昨天他在金来多背后信誓旦旦地说谁早起谁傻逼,今早周缙却发现,傻逼还真就只有自己一个。
金家班全在睡懒觉。
周缙心里不平衡之余又有些庆幸,幸好金来多没起床,否则以金来多的性格,估计又要嚎上一阵后,把这堆床单和被子的照片存进手机里——
实在是太不可爱了。
三年之前,周缙刚在盛兴市和金来多相遇时,对这位发小还是抱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在他的想法里,他们应该是在盛兴市共同打拼的难兄难弟,白天各自为生活忙碌,晚上一起喝酒撸串谈人生谈理想,谁能想到,如今的两人和谈人生谈理想撸串喝酒没有任何关系,共同语言没有,共同的结婚证倒是有一本。
可是又能怎么办呢?
周缙嘴上抱怨,心里想的却是要习惯给金来多放放水,起码吵架的时候放下水。房子是金来多的,这段婚姻关系他受利最多,于情于理,他都应该给金来多放水。
所以他把床单和被套都塞进洗衣机后,主动给金大发和金大贵都加上了食物,接着去厨房做早餐。
金来多平常都在外面吃,放假在家里时会请钟点工过来打扫和做饭,周缙翻遍了库存,才找到两袋鲜虾云吞和一袋面条,还有半颗花菜和一把小葱,看样子已经放了不少时间。
也不知道这小懒虫会什么时候起来。
周缙先给自己煮了一碗云吞,然后在生鲜店订了一些肉和菜,等货送来了,肉菜都料理好了之后回阳台把床单和被子晾了,结果一回厨房,厨房里多了个男人。
周缙:“???”
那男人娴熟地切着周缙料理好的菜:“醒了啊。”
周缙警觉:“你是谁?”
男人一边切菜一边和周缙说话,熟悉的语气仿佛不像是两人刚刚见面:“缙哥你好,我是宁立言。”
周缙想起来自己的私生粉,顿时有些警觉:“粉丝?”
男人笑道:“算是吧。”
周缙立马变了脸:“不好意思,这里是私人住宅,请你出去,就算你是我的粉丝,这里也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他后退了两步,摸到了厨房门口的控制屏幕,刚打算按下物业的呼叫键,那个叫宁立言的男人却发话了:“我可不是你的粉丝。”
周缙问:“金来多的粉丝?金来多粉丝也不能随便进来,我说过了,这里是私人住宅。”
“我有钥匙的。”宁立言冲着门外叫了一声,“大发,把我的外套叼进来。”
刚刚全程对周缙爱理不理的金大发,叼着一件外套,屁颠屁颠地跑了进来。
“钥匙在口袋里,你可以自己看。”宁立言手脚麻利地给鱼划刀,周缙还没红之前,在盛兴市就练出了一手厨艺,可是比起这男人算是差得太远了,也就几句话,他已经把松鼠鱼切好,裹上了粉,两手牵着鱼尾一抖,鱼片像花朵一般地绽开翻开,面包糠粉粉抖落,是标准的松鼠鱼的料理方法。
周缙接过金大发叼过来的衣服,从口袋里一掏,果然发现了一套看起来像是这个小区的钥匙。
他狐疑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