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重重点下了头。
他是看着王宝鱼长大的,了解他的性格。
王宝鱼从小就聪(鸡)明(贼),胆大眼细心还黑,从小时候用棒棒糖骗王宝宝去亲小乌龟就看得出来,用雄霸评价步惊云的话就是,此子不除他日必成大祸。
小时候,李冰华女士调侃小王宝鱼:“你这孩子这么不听话,妈妈不要你了,看你该怎么办?”
小王宝鱼歪着脑袋想了想,脱口而出:“那就让你受到法律的制裁。”
李冰华回手就是一个爱的魔力转圈圈。
而侄女王宝宝却正好相反,从小就二,又二又傲娇,能动手绝不哔哔。
有次王宝宝问老王:“老爸,为什么我只有大伯,二伯,四叔,五叔?为什么没有三叔?我三叔呢?死了吗?”
然后老王一耳刮子把王宝鱼给抽蒙了,王宝鱼飞来横祸,一脸懵逼。
然后就听到老王幽幽叹气道,女儿舍不得打,辛苦你了。
王宝鱼:wtf!
“走吧,那就一起去!”小舅重重拍了拍王宝鱼肩膀。
推开厚重的玻璃大门。
登上电梯,直上28楼。
叮地一声,电梯到达。
refa华夏代理公司的前台是个年纪略大的小姐姐,画着浓妆,绣着大腿,露着大背,开着深v,差点让王宝鱼以为走错了地方。
“你好你好,我叫李自朝,之前跟你们谢总约过。”小舅凑上去热情介绍道。
前台小姐端端坐,不耐烦地在文件夹里翻了几下,说:“的确有约过,不过你要等一下,我们谢总正在里面开会。”
“好好好!”小舅低头哈腰。
前台小姐在前面引路,把两人带到等候室,开水都没有倒就走了。
这一等就是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后,一个大腹便便,衬衫别在西裤裤袋里的男人急匆匆走过来,看到李自朝,顿时脸上满是愧疚:“实在是不好意思啊,这两天公司忙着收购案,大大小小多少会要开,我都忙疯了,让您久等了。”
小舅客客气气的:“没事没事,应该的,谢总您忙能理解,我也没等多久呢。”
谢春华双手合十作了作揶:“感谢理解,您真是个明事理的人啊。”
小舅被莫名舔一口,有点舒服。
“那事不宜迟,咱们谈谈您工厂的收购。”谢春华说。
“好。”
两人取出合同文件,一条条比对,开始攀谈起来。
王宝鱼见状,默默叹一口气。
看样子小舅八成信了这个经理的鬼话。
开会?我信你个鬼,糟老头子坏得很。
目测这个经理的职位,如果开收购会他肯定是主力,要一直一直讲话,人长时间讲话嘴巴一定会起唾沫,嘴唇会干起皮。
可反观这个经理嘴唇上,完全没有这些特征,反而牙齿上一点咖啡渍,没人会在见客户的会议上喝咖啡,一般是喝茶较多,这是社交礼仪,他一个大公司经理不可能不懂。那这就说明了,他刚才不是在开会,而是一个人待着办公室里,生生晾了小舅一个小时。
王宝鱼同情地看了眼跟谢春华聊得正酣的小舅,心思慢慢飞转起来。
“谢经理,这价格是不是出合同的人写错了呀?”不知道过了多久,小舅忽然指着合同最后页说道。
“哪条?”谢春华搓搓手凑过来。
小舅把合同递过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