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怪不怪的伸了个懒腰,拉开了市中心公寓的窗帘。
远处是一个非常巨大的敌人,肢体之多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和他战斗的是女英雄“山岭女神”。他们二人每一次拳脚碰撞都会让大地颤动许久。
井上飞鸟翻了个白眼,拉上了窗帘,让房间再次被黑暗填满。
距离上次去见轰焦冻已经过了一周,今天是久违的周末,他摸出新买的手机给经纪人打了个电话。
“喂,拜托你的事情怎么样了,到底能不能争取到?”
光是从经纪人的声音都能听出对方的一脸难色:“这个……雄英体育祭的广告都是英雄们的主场,这次真的很难挤进去,我又不能和事务所的社长明说想要机会……”
“说吧,没事的。”飞鸟满不在乎。
“什么……社长是个很严格的人,他一定不会同意。”经纪人有些抖,不是要面对可怕的社长,而是因为自己无能,无法帮助心上人。
“他肯定会同意。”飞鸟笑了笑,语气十分笃定,“去找他,叫他把所有跟雄英合作的机会都留给我,我对那所学校真的很感兴趣呢。”
经纪人迷迷糊糊的挂掉电话,心中的爱意驱使他去拜访了业内最严厉的社长,也许这次之后他就会被炒掉了吧。
当然——不会。
社长和他一样,已经变成飞鸟个性下的提线傀儡了。
“至死不渝的爱”分为五个阶段,只要让对方产生好感,就可以顺利发动。
说来有些惭愧,三十年前觉醒的能力,三十年后飞鸟才得以尝试。
经过他的实践,目前只体验了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是按捺不住想要和飞鸟成为朋友的冲动。
第二阶段,友情过溢,想要更加深入了解飞鸟,而且被施加个性的人会发现自己总是注意对方的小动作和性感带,是逐渐心动的过程。
第三阶段,恋人一般的喜爱,且百依百顺。
第四第五,飞鸟还没有试过,而且想要顺利让感情加深,他也不得不做出一些牺牲,恋人当然需要亲吻和拥抱,这样才能进一步发展,只不过飞鸟不愿意委屈自己,所以一直都没有继续下去。
他现在测试出来的最大限度,就是在第三阶段暗示自己会离开“受害者”,导致对方产生自毁倾向,那个追踪敌联合的英雄现在还因为自残躺在病床上呢。
井上飞鸟知道自己的“爱”是很危险的东西。
也许还会危及自身。
可这无关紧要,只要能杀死世界第一英雄欧尔麦特,他变成什么样都无所谓。
太阳已经越升越高了,斜斜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射进来,将昏暗的屋子割出了一条分界线。
飞鸟安静的坐在黑暗的一边,借着对面的光亮摸出了自己收藏的黑胶唱片。
一张张封面都是张牙舞爪的恶魔与黑山羊,活似一场属于邪神恶煞的狂欢祭典,但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被金属旋律掩埋在下面的是一张印着甜美笑脸的cd,里面只有一首歌,是六十年代天后的“crazy”。
这便是他的手机的那首老情歌了。
井上飞鸟跟着唱了几句,仿佛自己又回到了高中的那个年代,
唱片机放送着女人忧郁的歌喉,为爱痴狂的曲调也机械的一次又一次重播,时间仿佛凝固在这间公寓里,直到薄薄的窗帘彻底挡不住阳光,让正午的光辉洒在飞鸟的脸上。
他被温暖的感觉拉回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