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垫付的十万医疗费都不够姑妈那个高级病房用三天的时间,更何况宽少爷已经被我打成了重伤,虽然死不了,但治疗也要很大一笔费用,他们早都入不敷出了,可即便这样,请保镖的钱却不敢不出。据安市那边传来的消息,姑妈已经准备把名下所有财产全部抵押给投资商,等投资商们实地考察之后,才能折算成现金给他们。
在他们实地考察的前一天,我很贴心的将几个矿场打了个对穿,让里面的东西一目了然。
那里什么都没有,只剩下黄土和岩石。
投资商视察回来之后,自然否决了这个提议,还将这件事情告知天下。这下所有人都知道了,姑妈用尽手段得来的,只不过是一些无用的岩石而已。她竹篮打水一场空,最终什么都没有得到,心态一下崩了,很快就一命呜呼,留下一个一身残废的宽少爷苟延残喘,因为恶意绑架校友的事情,雄英直接贴出公告 ,开除宇江宽的学籍,永不录用。没过多久他就消失了,这之后再也没有听到过他的事情。这是后话。
时间回到现在,这天是别墅爆炸事件发生的第二周。
正好是周末,我就跑去了郊外的已被烧成黑炭的别墅。
黄色条带的警戒线还拉的很高,把整个别墅方圆两公里的区域都圈了起来。
我挑开禁止入内的布条,直接跨了进去。
里面的气息很杂乱,空气里还留着浓烈的爆炸后的味道,我在南北两个方向弹了两个硬币,“轰—”,别墅的废墟上升腾起阵阵烟雾,然后向四周扩散。空气中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动之后,又重新归寂于平静。我坐在废铁上吃了一块面包喝了一罐牛奶,一下午都坐在这里看着辽阔的风景,等太阳落下,月亮升起,天空中繁星点点,才踏着月光回了自己的住处。
我在楼下就看见有个男人站在我的房间里,起初还以为是安市友哉,一般也只有他才会屈尊来我的地盘。
可我在扭门把手的时候,就知道不是他了。
“吱呀——”
我缓缓推开门,就看见一头银发,悠闲坐在我床上的坂田银时。
他手腕上套着我的头盔,一圈一圈转着它玩,护目镜上宽少爷的血迹我都没有擦干净,大咧咧的摆在那里,仿佛在预示着什么。
是我大意了。我没有想到他能在这么乱的东西里,把这个东西找出来,我明明把它放在房间的最深处。
因为高空的空气太稀薄,我特意在头盔的口鼻处嵌入了一个小型吸氧机,拆卸比较麻烦,而且我也很喜欢我的这个设计,一直都不想把它毁掉。
结果,现在把鞋子弄湿了。
“我今天没事干,”坂田朝我笑了一下,“想过来看看我受伤的学生怎么样,”他抛起头盔在空中转了一个圈,又回到他手里,“三轮君啊,这是你的东西吗?”
我没有回答他:“老师,您过来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瞥了一眼坏掉的门锁,“我给您开门啊,门锁坏了房东会生气的。”
坂田低着头好似在认真玩头盔:“没事的!三轮君你不在的这一天,我已经联系了这里的房东,呀,真是个好人呢,老师告诉了他你家的事情,他对门锁的事情一点都没有计较。老师还顺带帮你把房间退了,你一个学生住在这里老师真的是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