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在废墟上坐了一天,吃着以前十几年一直吃的东西,面包,罐装牛奶,忽然发现难以下咽。不想承认的是,这一周,我的胃已经被相泽养叼了。
对我那么好干什么!他到底想干嘛!最近连田下五月都说我脸色比以前红润了。
我泄愤似的把整个废墟上的金属支架颠起又放下,扬起一片灰尘,结果呛的我自己都待不下去了。
好吧,这下只能回去了。
我自欺欺人的想,忽略自己像是踩着风火轮一样的脚步。
本以为这个点不会有饭,结果刚进门就看见相泽才开始洗手做饭,我慢慢挪着脚步蹭过去,略含期待问道:“相泽老师……怎么现在才开始做饭?”
“啊,睡了一下午,刚醒。”相泽撇了我一眼,淡淡道,“你吃饭了吗?吃过的话……”
“还没有呢!”我速度超快的回答。
“嗯,”相泽微微弯了下嘴角,“那就是两人份了。去客厅坐着吧,饭马上就好。”
“好的!相泽老师。”我回答的声音异常响亮。
然后坐在沙发上扯自己的头发。
和也啊和也,你魔障了吗?
别忘了这里是你敌人的巢穴啊!他是你敌人的朋友,不可能会成为你朋友的!不要被他迷惑了!!
难道他给我做的饭里下药了?我甚至开始朝着恶意的方向想。
“饭好了,三轮。”相泽在厨房喊我,我噌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跑步前往卫生间洗手,“相泽老师你先吃吧,我洗个手就来。”
唉,就这样吧。
我已经自暴自弃了。
周一。
中午休息,我下楼解决生理问题,在走廊却意外看见了失踪已久的朝川舞,她也看见了我,明显愣了一下,而后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神色如常笑着朝我打招呼。
果然还是不像啊,我的妹妹不是在她哥哥面前自作坚强的人。
说到底也只是一个赝品。
我淡淡嗯了一声,朝着她的方向走过去,果然看见她的表情越来越僵硬,似乎连表面的镇定都维持不了。
唉,何必呢。
我直直走过去,经过她的身边时脚步没有停留,脚尖打了个转,转身下了楼。
“和也君!”朝川舞忽然大声喊了一声我的名字。
我脚步一停,回头看向她:“还有事吗?”
她脸上的表情快要崩溃,我继续说道:“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我转身下楼的时候,似乎听见她的哭声。
女孩子就是麻烦,我有些不耐烦的想。安室应该给她父亲拉了一条不错的线啊,现在不会有资金运转困难的事情了,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能做的我已经都做了。
经过拐角的时候,看见坂田倚着墙边抽烟边看我。
“学校禁烟,坂田老师您不会不知道吧。”我经过他的时候说了一句。
坂田吐了一个烟圈,在烟雾中笑得隐晦:“这里是监控录像的死角,三轮你也不会不知道吧。”
“哼,”我笑了,走了进去,朝他伸出手,看他表情似有不懂,才没好气的说,“给我一根。”
“哦……”坂田恍然,直接将整包烟给我扔了过来,冷笑,“乖宝宝三轮和也君,这段时间过得舒服吗?”
我手法熟练地点燃了烟,把烟包又扔了回去,放在嘴边深深吸了一口,烟雾在我脆弱的肺里横冲直撞,刺激着我的肠道,我猛地睁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