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上依然打着点滴,我面无表情地扯了下来,熟门熟路的扔到了窗外,还是之前那个位置。
哦尼玛,齐木楠雄。
又给我来一套。
以前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事情,我之前连着好几天都看见过周围的人们在重复着前一天的生活,尤其当初住在别墅的时候,我被他们蠢的不行的言辞狂轰乱炸好几次,他们并不知道这是已经重新读档过的,可怜我每次都要听一模一样的话语。或者有时候我已经出门了,下一秒,又回到了房间里,诸如此类的事情太多,困扰地不行,我万般无奈下才黑着脸去找了齐神。
齐神觉得很不可思议,一方面震惊于为什么我没有受影响 ,一方面又很不解为什么我这么明确就知道是他做的。
我打个哈哈就蒙混了过去。
毕竟我也算是个能力者,不过没有齐神那么牛逼罢了。
我很奇怪为什么我的思绪不会像我的身体一样回到前一天,可能我的灵魂是个外来人员,所以不受这个世界的法则约束?
就是因为这样,当初我才会威胁齐神不要试图去逆转时空。因为即便他可以让整个世界都回到事件发生的前一天,我的记忆依然会被保留。
黏糊糊的药物裹在我的身上,就算我感觉不到,我也拼命想把它从我身上擦去,像是一个束缚。
我再一次从恢复女郎的病房中逃脱,熟门熟路的去了之前去的那家小旅馆,我颤抖着手解开绷带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只有胸口处缝合的伤口。
然后我又晕了。
醒来时再一次回到了病房里。
相泽一如既往在沉睡。
枕头旁边有个小纸条,上面写着:“老实待着吧,你哪儿都去不了。”
你牛逼你大爷。
我脱力地躺回床上,泄愤似得把纸条塞嘴里嚼吧嚼吧咽了下去。
没过一会儿,有个女助手就推门进来,看到挂在我上面的输液瓶里的药根本没下去,走近一看才知道我手上的针头已经没了。她惊呼一声,我面无表情睁着一双眼睛看着她。因为之前我的“壮举”,估计她也不敢说我,只用惊悚的目光在我身上扫视了一番,小跑着出去告诉了恢复女郎。
我动了动胳膊和腿,甚觉无力。
恢复女郎推开门进来看了看我的情况,我看见有个助手在窗外捡我丢的东西,还故意拿起给恢复女郎看了看。
“不想输液就算了,我再想办法,”恢复女郎叹了一口气,对我说道,“三轮君,因为你的脏器还很虚弱,不能吃东西,但身体必须要摄入营养,如果不能输液的话,只能从体表外敷药了,你看怎么样?”
她的眼神太过热切太过慈祥,软软的调子一直在努力劝说我。
我看着她不说话。
恢复女郎走之前用非常可惜的眼神看着我。
放弃了?也好。
不过她对我竟然还是这么和颜悦色,明明之前我还试图用手术刀戳她脑袋来着。
以德报怨?
在这之后,病房里很长时间都没人,我尽量控制着不去看我的身体,于是偏着头一直看着窗外,发现外面也没什么好看的,就开始研究天花板的花纹,后来看得眼睛有点花,又不想闭上眼睛,干脆一直看闭着眼睛睡觉的相泽。
眼窝下陷了,脸上添了一道新的疤痕,脸颊瘦下去好多肉,连眼睫毛都脱落了几根,不知道会不会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