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初一回头,是大伯娘。她倚靠在门框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手里还拿着两个烤番薯,朝她们伸了伸:“要吃吗?可香了呢。”
严初一还在犹豫,严三十已经把烤番薯接了下来。
“谢谢大伯娘。”
她死的时候这位大伯娘还活的好好的,日子别提过的有多好,长相也没多大变化,就是比着十来年后话要少些。
俩番薯也不是白给的,王妮儿自然是奔着打探消息来的。
“你娘回屋了没打你?”
当着她的面儿,严三十不敢太张扬,微微摇头,小声说:“没打。”
王妮儿蹙眉,赵桂琴到底想干点啥?
以前不声不响的,现在倒是突然冒起头来,公公也是,什么都不说,尽让他们猜,他们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能猜着个啥。
三五岁大的小孩子,一个番薯下肚就撑的不行。
王妮儿问的再仔细也没得到其他的消息,只得作罢。
只不过,小丫头没挨打的消息转眼就传到老太太的耳朵里,想起那隐隐作痛的两巴掌,她扭头就在儿子的面前上眼药。
严三十看见她离开的方向,笑得很冷。要不是没办法,她才不想跟着赵桂琴那个自私的女人,所以这家一定不能分。
“姐,我想吃酸果子……”
严初一眼睛猛的一亮,连连点头:“我这就给你去摘!”
酸果子遍山都是,之所以叫酸果子就是因为它酸的倒牙,是以,随便爬个小坡就能摘到不老少。
严初一刚出门没多久,本来还有点亮度的天空立时乌云密布,银蛇在其间一闪一闪,像是随时都能打下来的样子。
她抬头望望天,得跑快点,不然呆会儿什么都看不见了!
*
赵桂琴拿着番薯回到家,只看见小闺女躺在床上睡的正香,她轻轻把她摇起来:“三十,醒醒,起来吃东西了。”
严三十坐起来揉揉眼睛,看着她娘手里的水煮番薯,没多大兴趣,就要倒回去继续睡,就听见她娘问她:“你姐去哪儿了你知道吗?”
严三十回忆了下,嘟囔着说:“她去摘酸果子了。”
此时恰巧响起一道巨雷,把整个天空都霹亮了,打的严三十心底直发颤。
“摘酸果子?这个鬼天气她摘什么酸果子!”赵桂琴把番薯放下,拿起挂在门后边的蓑衣就要出门,出门前不放心的嘱咐她:“你好好在家呆着,别到处跑。”
严三十愣愣的点头,她应该是躲到哪里去才没有回来的吧?
对,一定是这样的,就她那个老鼠胆儿,一定是躲起来了才没来的急回来!娘一定很快找到她,她们很快就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