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菜市场的时候他就发现严三十有这个毛病,不管别人乐不乐意她都死拉硬拽的态度,于是,开小会的时候他特意嘱咐她,别再犯这个忌讳,也亏她运气好,上门第一家就很顺利。
跟她的顺利相比,严初一这边就不一样了,她同样挑了一扇大门敲开,从里面走出来一老太太。
“你们是干啥的?”
严初一脆生生的说了跟严三十一样的台词,老太太的脸色越来越差,到最后几乎是丧着一张脸,就差手里没拿扫把赶人。
“你家的鱼是吃金子长大的啊还敢卖的比肉都贵!那肉能解馋,你那鱼成嘛?走走走,别把我门槛都给弄腥臭了!”
大门砰地一声关上,他们早就好做了被拒绝的准备,换了另一家继续敲门。
这次,门打开了,严初一还没开口,当头就是一盆水泼出来,门里的人连脸都没露,只听一声大喊:“滚,下次再上门来我泼开水!”
大半盆水稳稳当当的全落在她的身上。
这下可麻烦了,她们姐妹俩这趟出来本来就是悄摸跟上船的,根本没带多余的衣服,再往深处想想,不是说好的福星嘛,咋这么倒霉?
他们一行三个人,就她一个人身上全是水,他们一点没沾到。
然而剧情的发展往往是出人意料之外的,泼水的动静不小,喊话的声音更不小,把看热闹的人招出来好几户。
“我说,你们不是上门讨债的吧?”
村民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们是来卖鱼的,没想到他们连人都不见都动手。”
“我看你们也不像,哪有上门讨债还带着小孩的?别看那家门庭大,备不住家里有个赌鬼,经常都有人上门讨债,……”
老太太话多,一说起来就没完。
“诶别站着说话,进来进来。”她把人招呼到院里,又是搬凳子又是倒茶的,还给小丫头拿了身干净的衣服让她换上。
“这身衣服是我小孙子的,一直没舍得改,你穿着正正好!”
严初一低头看着还很簇新的灰黑色棉服,很暖,她一穿上就舍不得脱了。
“奶奶,衣服当我借您的,等我洗好了再还您。”她捡了两条不大不小的小黄鱼拿草绳栓了递给老太太。
“这个送您。”
老太太收了她的鱼,继续跟他们唠嗑。
直到五点多,她开门把大儿子迎进来,指着几筐鱼让他看:“我算着你也该回来了,你赶紧过来瞧瞧,他们这鱼怎么样?”
老太太的儿子看着约么四十左右,穿着一身工装制服,腰板挺直,气势十足。
“鱼?什么鱼?”
“黄花鱼啊!你前几天不是说缺些稀罕材料嘛?你瞧这鱼稀罕不?”
“是挺稀罕,就是可惜,不是活的。”
严初一抿着嘴,上前解释清楚:“伯伯,鱼腌过了才放得长,不然要臭。”
男人只是看着严肃,瞧见说话的是个小丫头,他矮下身来跟她说话:“是这样的吗?那这鱼你怎么卖的?”
“三万五,不过我小叔跟我说好,卖一斤给我抽一千块,如果是伯伯你要的话,我就不要一千块了。”
“一斤你抽一千块啊?”男人是做采买的,四筐鱼有多少他只看一眼就有个大概的数,什么样的鬼才让一小丫头片子卖鱼,俩大糙爷们就这么光站着一声不吭?
“那你说说,这几框鱼你能抽多少钱?”
在严初一他们出来之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