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海岛监狱的每个人都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字, 这个人的名字和狱警手上的黑名单一样让人忌惮。
这个被所有犯人畏惧的存在,却和狱警的关系异常的好,甚至算的是志同道合的朋友。
他们共同的志向是, 这个海岛监狱必须平平和和地,不能乱。
他们共同的道是, 做一个讲道理、爱和平、富有同情心、怜悯弱小的文化人。
狱警长是经历过了生生死死来海岛监狱养老的老兵, 浑身上下没一块完好的皮肤, 脸被毁的太彻底, 回老家后吓坏了不少的老人和小孩, 为了少造孽, 来到了这里干活挣钱, 乐此不疲地用这张脸威慑犯人。
狱警长拿着装了干净囚衣的纸袋,身姿笔挺地走到01编号房间门口, “你衣服。”
居住在01编号房间的塞冬瑟擦一擦刮干净的胡子,再用香喷喷的玫瑰香皂洗干净脸, 脱下睡衣,换上干净的衣服,站在镜子前, 觉的今天的自己比昨天更美。
狱警长“手下人跟我说, 昨天有人越狱。”
塞冬瑟“顺手堵了。”
狱警长“他们向上写申请,宁愿提前执行死刑,也不愿意像娘们一样, 一天打扫三次卫生,这是一件伤害他们自尊的事情。”
塞冬瑟“他们的意见不重要,将死之人总想在奇怪的地方找存在感。监狱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看着才舒心。我让你捎带的花种找到了吗?”
狱警长“我找遍了所有的花房都没有找到你要的花种,让战友帮忙,才从中国药房里找到你所说的茜草,老医生告诉我战友,茜草是一味中药。”
塞冬瑟笑着摇摇食指头“在我心里,茜草不是中药,而是一朵美丽的花。”
塞冬瑟回忆着在无际大学里无聊又忙碌的日子,身上多了一层柔和的气息。
塞冬瑟接过狱警长递过来的花种,小心地放进口袋里,看一眼唯一影响监狱美感的脸,“太丑,你抽空去整个容。”
狱警长“我也想整个正常脸,娶个管家婆,但整容的花销太大了,足够我买三辆大卡车了。”
塞冬瑟“看你身上的伤,以前应该赚了不少,钱都败光了?”
狱警长“一个队伍里,总有几个没啥本事又要养家糊口的倒霉蛋,钱全给了他们孩子。那几个孩子在学校的表现特别好,有个孩子还拿到校棒球赛冠军。把钱用在这些孩子身上,比用在我身上更有意义。”
塞冬瑟举大拇指。
找到茜草种子的好心情让他哼起了国歌。
到了放风的时间,塞冬瑟来到长满鲜花的操场,在最中间最肥沃的地方撒上茜草种子。
一阵风过,操场上的鲜花随风摇曳,美景似幻。
至于操场上提着扫把和抹布四处打扫卫生的犯人,生无可恋。
他们作恶多年,从没有干过一件不是男人的事儿。被缉捕前,他们有恃无恐,监狱就他们的家,只不过从一个地方换到另一个地方住而已,等他们住烦了,自然有办法逃出来。
谁想到海岛监狱来了这两个心理扭曲的人,天天逼着他们干娘们唧唧地的事儿,不是擦窗户擦房门,就是扫落叶扫灰尘。
哪个地方的监狱会像这个监狱?比公园还干净花多!
为什么要种花?为什么要干净?鬼知道!
这个所有犯人都好奇的问题,狱警们也好奇。
在他们的海岛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