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和沈遇笑着打电话,身体明明还那么健朗。中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只短短七天,天人两隔,竟是无法再能诉说的结果呢?
叶星河在原地趴了很久,直到医生满脸遗憾和不忍的走上来时,才抱歉的冲他说道:“对不起先生,这位老人的遗体要暂时送到太平间,稍后等叶先生做打算。”
正陪着叶星河的沈遇冷不防的看向了医生,问了一句:“叶先生……你是说,叶汉庭?”
医生点了下头,便让身后的几个护士一同推走了病床,缓缓的给叶正平盖上了白布。沈遇显然有事找医生,他便停了下来,若有所思的看向了这两个人:“你们是这个老人生前的什么关系?”
沈遇看了一眼半跪在地上的叶星河,沉声回答:“家属,这位是他的孙子,我的爱人。”
医生这才恍然大悟,只是有些遗憾的说道:“我也不懂,只是这老人送来医院的时候就是叶先生一手操办的,所以医院要听第一委托人和家属的意思,抱歉了。”
说罢就摇了摇头,双手放在兜里转身回去了办公室。病床被推走时,身后的叶星河仍紧紧的盯着那里。
最后一眼时,他心有不甘,启唇想要再说些什么,可他的嗓子都干涸了,疼到嘶哑。叶星河跪在那一处平地上,膝盖早就失去了知觉。只能看着那病床上载着自己曾经最亲的人,一步一步的在眼中离开,消失不见。
心碎至死大概说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沈遇无法在这时候安慰他,只能将叶星河搂到了自己的怀里,一遍又一遍的去拍着他的背。医院来来往往的人众多,看到他们这副模样议论纷纷,连走的时候都看了好几眼。
“唉怎么回事哟,那里是不是死了人?”女人唠唠叨叨的话语传了过来。身旁那丈夫显然是觉得晦气,赶紧拉走了这多管闲事的,骂道:“你管那么多,每个人都要经历的,算了算了,赶紧走。”
“你看你,同情一下还不行了?”女人不服输的怼了他丈夫一句。
丈夫骂骂咧咧,语气但却并不是责备自家老婆,只是说话有些无奈:“每个人都要经历这些,你同情他们,谁来同情我们?还是赶紧给老爷子送点吃的,别凑热闹了。”
这世间是没有人可以与当事人感同身受的,他们只看得见肝肠寸断的心碎模样,却也只能哀叹两声,怨怼命运罢了。
沈遇知道呆在这里不是什么好办法,他看了看叶星河的样子,忍着所有的心疼问:“星河,我带你回家。”
可是叶星河冲他摇了摇头,倔强着吸了鼻子,一字一句道:“我不走,我想留在这里……”
知道他很伤心,可是沈遇不能不管他,只得强硬的蹲下身子,直接将叶星河给背到了身上。
他的腿跪在原地有些太久了,麻木到没有知觉,连自己走路都不行。
叶星河被沈遇背到了身上,他挣扎着跟沈遇说话:“沈遇,我好疼……”
他疼,不是身体疼,亦不是膝盖疼。那是心在揪疼,每走一步都像刀尖扎在了自己的心口处。他离爷爷越来越远,出了这个医院的大门,就是真正的天人永隔。
叶家人如何心狠他早就领教过,无非是一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叶星河在他们眼里是个异类,是舒柔以一个外族人的姿态生育出来的儿子,永远不可能攀上叶家这个大家庭,简直痴心妄想。
最狠的莫过于葬礼也不会让他参加,将叶星河永远驱逐在外。至于叶蓝雨说的家产分割,就是一个幌子,用于讽刺罢了。他们每个人都想看叶星河的笑话,仿佛这样就能将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