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有过对以独立人格存在的他人心怀渴望,想要触摸其身体的经验?”
“是否有过刻意将自己置身于理性与知性之外,放任自身的兽欲冲动疯狂妄为的经验?”
面对伯爵的灵魂质问,刘远正想叉腰大声回答,却没想到一个更大声的声音将他盖了过去。
“当然有!!”
黑暗的斗技场对面,一名红裙金发的女子大跨步走来,手里一把如同她裙子般鲜红的异形剑尤其显眼。
她挺起颇具规模的胸脯,如此说道:“情欲,正是人类繁衍之基础,进化之基石!民众大量生产,罗马才能得到更多的士兵,更多的农民,更多的艺术家!余可以毫不羞耻的这么说——余渴望着情欲,正因余爱着这个罗马一样!!”
“尼禄陛下?!”刘远目瞪口呆的看着她,“您,您又在发表这种没节操的言论........”
“窥探内心,不要移开视线。正因为每个人都拥有,所以谁都无法逃脱。”伯爵言道,“对他人的渴望、震颤、继而生出肤浅之泪的存在——色欲之罪。”
“欢迎来到第二审判之间。”
刘远顿时懂了:“........原来如此,是七宗罪那一套吗。”
跟在刘远身后的贞德拽拽他的衣角,弱弱的道:“呐,呐,刘远。那个女人........是不是在盯着我啊?”
“嗯?”
刘远楞了一下,才理解到贞德所说的女人就是前面的尼禄,抬头望去,才发现,尼禄确实在以惊人的气势瞪视着贞德。
就好像在看着十恶不赦的绿茶婊。
尼禄抬起剑,剑尖指向害怕的贞德,声音低沉:“放开他。”
“哎?”
“那个男人,是余的。是余的王妃——”
“哎,哎?”
“不准你碰他啊!装纯的圣女大碧池!!”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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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迦勒底的走廊,尼禄一路哼着歌,蹦蹦跳跳的走着。
在接近医务室的时候,她恰好见到玛修愁眉苦脸的从房间里走出来。
“哟,小玛修,早上好~”
“啊,早上好,尼禄小姐.......”
“怎么了,脸色很不好哦。”尼禄走过去揉揉玛修的头,“是在担心Master吗?”
“........是。”玛修的脸色更加阴沉,“这已经是第二天了,Master的情况却没有丝毫好转,昏迷的原因也没有找到。”
“不哭不哭,你要相信刘远鸭,他可不像是那种会死在床上的男人。”
“尼禄小姐.......您好像非常乐观呢?您就不担心Master吗?”
“那怎么可能。”尼禄一挥手,“他可是余的Master,他昏迷不醒,余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那........”
“但是余担心也没用啊,余不懂得医术,魔术也是半吊子,根本帮不到你们什么。”尼禄说着,一叉腰,“所以,余就放弃去担心了。只要相信就好了——相信刘远能够挺过这一关!正如他一直以来这么做的那样。余不相信他会倒在这里!”
望着尼禄自信的面庞,玛修楞了许久,因为长久的守候而略显苍白的薄唇勾起,憔悴的面庞似乎也有所好转。
“尼禄小姐.......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