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血的担架车以极快的速度穿越走廊,跑在前面的罗曼以一种从未见过的样子大声喊话,疯狂的摆动右手,前方脸色各异的从者们让开一条道来,目光注视着担架上躺着的身影。
“Master!你能听到吗,Master!!”
玛修双手按在担架上,泪水模糊了眼睛,带着哭腔大喊。
她心系的Master,刘远,全身血肉模糊的躺在担架上,血液咕噜咕噜的从身体各处的伤口往外涌,已经是完全失去意识的状态。
担架另一边的奥尔加玛丽不自觉的握住刘远染血的右手,脸色茫然无措,一如她知道雷夫教授背叛迦勒底那时一般。
从契约那边传来前所未有的虚弱感,令她知道,这不是愚人节的玩笑。
“难道说,连你也要离我而去吗........在将我拯救之后,给了我希望之后,又要........”
如此喃喃着的奥尔加玛丽,无声的流下眼泪。
所有人在手术室面前止步,只有罗曼和达芬奇带着刘远冲入手术室,全部急救人员已经得到了消息,穿戴无菌服等在那里,抬着手紧张的看着罗曼。
“别慌,别慌,先止血,先止血!”
将刘远小心的送到手术台上,罗曼大声说道,也不知道是对其他人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
连上心电图,机器瞬间滴滴作响,摆弄机器的职员立即将其关掉,扫了眼正有条不紊打开刘远的胸口,然后脸色立即耷拉下来的大家,不忍的移开视线。
在亮着红灯的手术室外,所有人都很杂乱的说话,哪怕是平日里以冷静著称的从者,也不安的抱着手左右走动。
玛修和奥尔加玛丽坐在走廊边缘的椅子上,一个以泪洗面,一个脸色呆滞听不见任何话语。
约十个小时后,脸色苍白的罗曼踩出手术室,对他们摇了摇头........
=================
时间拉回到半个月前——
特异点,一处凯尔特风格的王宫外部,正在进行一场追逐战。
追的是两名骑马的中年人和青年,逃的是一位同样骑马的年轻女子。她遍地鳞伤,衣服上满是剑痕,血液浸透衣衫,却全然不顾,惊恐的不时打量身后,拼了命的甩动缰绳。
“爷爷,戈隆,为什么........你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回答我啊!!”
维纳尔以及戈隆不发一言,脸上无悲无喜,好似抛弃了感情的修罗魔刹,眼中只有杀意,没有任何情分。
哪怕眼前的,是他们的孙女、妻子。
他们冲出没有护卫阻拦的城门,在荒漠大道上狂奔,掀起滚滚烟尘。
目视着三人飞一般掠过,躲于路边的一台将自己藏在隐蔽色下的方头方脑的武装机器人,头上跟独眼一般的指示灯闪了闪,默默后退离开。
在追出几百米后,维纳尔和戈隆终于接近了她,但就当维纳尔抽剑就要准备将德丽莎斩下马的时候,一个戴着灰帽子的风衣老人突然出现在路中心,挡在两人前面,维纳尔和戈隆连忙勒马急停,好险不险的在老人面前刹车。
这一停,就与逃跑的德丽莎拉开了距离,两人淡漠的瞳孔中映照着女子骑马远去的背影,随后下马对风衣老人弯腰行礼。
““但他林大人。””
“到此为止吧。”魔神柱但他林淡淡的说道。
“不用再追那个女人了吗?可是她........”
“我说了不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