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啊——
哎呦——”
冯永刚着陆后痛喊两声后,他狼狈地爬起身,揉着屁股和后腰,看见沈戮和花月的瞬间,冯永刚眼泪哗地流了出来。他终于逃出了鬼爪,他看见活人了,他有救了。
冯永刚预备扑向花月和沈戮,后背突然有一股湿乎乎的凉意,冯永刚以为鬼又来了,抱头大叫有鬼。
“不好意思,我刚刚捡水管的时候没留神。”陆潇潇举着手里的水管跟冯永刚哈腰道歉,起身的时候,水柱又喷到了冯永刚的脸上。
冯永刚没防备地呛了一口水,他剧烈咳嗽着。
冯永刚全身都湿透了,一阵晨风扫刚前胸、后背和脖颈,凉意分外明显。冯永刚浑身哆嗦起来,他黑着眼圈,晃荡着身体,感觉总有什么东西缠着自己。他恐惧地看着陆潇潇、花月和沈戮,撒腿就朝院子外面跑。
“跳楼跑了?”花月纳闷地问沈戮这是什么情况。
“开民宿的好处,有形形色色的客人。”沈戮松开抓住花月的手,无奈地耸了下。
“对了,那姑娘住202,怎么是他跳下来了!”
花月担心出事,急忙跑到202房,因为敲门没人应,花月就自己开门进去了。房间内乱成一团,桌子东倒西歪,窗帘都被扯了下来,被子凌乱,床单上还有一块黄渍,散发着奇怪的味道。
花月没有看到赵倩倩的身影,就去敲隔壁201房间的门,也发现没有人。
花月拿起手机,拨通了冯永登记时留下的电话,问对方是否要退房,以及赵倩倩的去向。那边接了电话后什么都没说,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房间里面还有衣服和背包。
开民宿基本的素质还是要有的,现在是人家付费住房的时间,东西不好随便擅动。
花月让陆潇潇先整理房间,把湿掉的床单换掉。
“我不换,太味儿了,不喜欢。”陆潇潇撅起嘴巴不乐意道。
花月看着她:“这是你的责任,不然你为什么来民宿应聘?”
“我之所以来这是因为——”陆潇潇马上捂住自己的嘴,庆幸自己没有把话说漏了。
陆潇潇告诉花月让她干别的活就行,但是她坚决不收拾这个床单,她不喜欢怪味,她喜欢甜甜的清香味儿。
“陆潇潇,这是你来这做义工的代价,把房间收拾整齐,换掉床单,半小时后我来检查。”
花月吩咐完就下了楼,陆潇潇愣愣地站在原地,手突然不受控地去拽床单。
半小时后,冯永刚打来电话。
花月刚按了接听,对方劈头盖脸一顿骂,歇斯底里地大吼着民宿闹鬼,他几乎把花月电话的听筒喊破音,要花月赔偿他的精神损失。
“这位顾客,想算账的话,您何必跑,咱们面对面把话说清楚。您尿床、摔家具,尿床,并且突然从二楼跳下来差点砸死人的事儿,我们都一遭说说。”
“我操——”
“冯永刚,把嘴巴放干净点!”花月突然厉害道。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
“到退房时间您如果还不回来,我们会扣掉您的押金作为床单清洗费。”
花月把电话挂了。
“神经病!”花月放下手机,无线电对讲机里传来陆潇潇的紧急呼救。
“花姐姐,怎么办,女客人在衣柜里!”陆潇潇用无线对讲机通知前台。
花月赶来的时候,陆潇潇正蹲在柜子前看着,没敢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