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出这两人身份的境内外强者却都沉默了。
攻城才刚开始,城主夫妇就被抛尸至此,便是最强有力的宣战。
灵兽王来真的了!
重姗愣愣地缓缓向前,而后加快脚步,却被从天而降的滚烫热浪挡了回去,眼看着那两道躯体被熊熊烈焰吞没,她声音沙哑地呜咽出声,胀红了脸也说不出话,嘴唇咬得出血,瞪着通红的美眸怒视重越,两行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重越叹了口气,对祁白玉道:“给她解毒吧,她爹娘死于妖兽之手,若不让她报仇,今后或许该记恨你了。”
祁白玉面上的惆怅一闪即逝,无奈地摇了摇头,道:“那你站远一些。”
明明之前解毒都不用他站远来着,重越不以为然,他心情复杂。
太巧了,这一切都太巧了!身在局中,置身云雾。
境内外强者都在重府,若非中毒,这时的东城俨然便是最强的时刻,重府也最固若金汤,灵兽王选在这时候进攻等同于自撞铁板。
可就因为境内外强者失去战力,反而变成了整个岐山境最空虚的时候,而灵兽王率兽潮直捣此地,说的是来对付他,实则是对付东城,乃至全境,牵连了境外那么多交好的门派,葬送了岐山境百姓的现在,也断送了岐山境的未来,且是把这份失责,全加在他一个人头上!
不是重丰夫妇,那是谁?
重姗刚解了毒,灵力运转,瞬间便冲向重越,五指如钩蛮横地抓他衣襟,道:“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爹娘,我要你给我爹娘陪葬!”
“杀你爹娘的是妖兽,你怪我做什么?”重越道。
“你不明白?”重姗道,“他们以前多么看重你,为什么他们葬身火海,你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们……”重越刚开了个头就被劈头盖脸的痛骂打断。
“不就是说了你几句?出了这里你以为谁还会说起你!你就是求别人骂你,也不会有人提及你半个字,就算他们有错在先,但他们待你不薄啊,哪怕你卧病在床他们也从未怠慢过,你的任何要求他们全都满足,你还有什么不满!动了下手也没有真伤到你,以我爹的本事,当时若真想杀你,你也活不到现在!你难道就理解不了他们的用心良苦么?”
重越心说,你爹还真杀不了我,倾尽全力看能不能割破我的皮吧,况且当时的形势也由不得你爹当众下杀手。
重姗受够了他这样事不关己的态度,怒到极致,猛地抬起了手:“像你这种无情无义、小肚鸡肠的冷血败类,你怎么不去死!”
爹娘真是瞎了眼,这个所谓的天骄要人品没人品,要本事没本事,根本什么也不是!
祁白玉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甩手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她脸上,冷声道:“给脸不要脸的东西。他们好好待你,你冷脸相对,现在人走了,你悔恨,就朝别人发泄,你仗着什么在这儿对谁撒泼呢?”
重姗态度强硬地昂起脖子道:“我记住你了,你有本事杀了我。否则我将来一定不会放过你。”
“就凭你?”祁白玉不屑。
“给我过来。”祁白玉硬拽着重姗,来到重越的院子,抬手把重越挡在门外,自己推门而入。
重越独自站在门外,耳中充斥着四面八方此起彼伏的兽吼声,只觉十分不安,他的魂力悄悄探入门内,却见里头很平静,并没有大打出手的意思。
“你记得这个碗吗?”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