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的感觉太奇怪了。”就好像五根手指都被什么东西包裹束缚住一样,张不开,怪怪的,“反正现在也不怎么冷。”
“因为是在机场里啊。”机场里开着空调,当然不冷。
江波涛从放在地上的饮料袋里拿出一杯裹着防烫硬纸板的饮料递给了乔知雪。
“唔。”用双手捧着热饮,乔知雪小小地啜了一口,瞬间就被那满嘴的酸味和过烫的热度遮的皱起了眉,“好酸啊。”
她忍不住吐了下舌头。
江波涛却笑眯眯地:“江氏独有,传男不传女的醒神酸梅汤,乔乔姐觉得怎么样?”
乔知雪:“我觉得你变坏了。”这酸的她连头痛都感觉不到了。
她这么说,江波涛却反而笑的越发愉快了点。
乔知雪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但到底还是没忍住又啜了一口手里冒着热气的酸梅汤。
江波涛把袋子里的另一杯咖啡递给经纪人:“楚姐辛苦了。”
咖啡是卡布奇诺,楚浔兰的心头好。
有些复杂地看了眼眼前这个比自家艺人还要小上四岁却面面俱到的大男孩,经纪人道了声谢。
又喝了口酸梅汤,乔知雪问他:“你们今天不训练吗?”
“我请假了。”
“不是说了不用来接机了吗,我又不会找不到路。”乔知雪重点强调了一句,“我才是姐姐。”
对这句话,江波涛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江波涛第一次见到乔知雪的时候是在他初中的时候。
那时候的男孩子已经初步懂得了如何去欣赏异性的美,虽然仍是懵懵懂懂的,但当江沧澜拉着一个只穿着干干净净的t-shirt和牛仔裤的黑发女孩子站到他面前,和他说“这是姐姐的好朋友”时,对方那张带着古怪的美感的脸却依旧重重地撞在了他的心头。
——姐姐的朋友。
那是最开始时江波涛对乔知雪的定义。
江沧澜是真的很喜欢乔知雪,两人虽然都在b市奋斗,但偶尔的休息日,江沧澜都会拉着乔知雪一起回江家,两人虽然是好友,但性格却截然相反。
江沧澜风风火火,说一不二,乔知雪却总是温温地笑着,眼眸弯弯的,像一轮新月。
渐渐地,江波涛对乔知雪的定义便又有了变化。
——笑起来很好看的姐姐。
江波涛认识了乔知雪五年,对她的标签却好像每时每刻都在变化。
最先的他只觉得这是姐姐的朋友,后来的他觉得那是一个笑起来温柔好看,却又透着寂寞的姐姐。
当看到她总是捧着书,抱着抱枕和毯子坐在书房里时,她在他眼里又变成了喜欢看书的姐姐。
她看到他时,一双眼眸弯起,像月牙一样挂起,柔声叫出他名字时,他又觉得这是个很容易相处的姐姐。
但这样的念头最终只堪堪维持到她第一部电影上映时,在看到银屏上那个半是疯狂,半是清醒,绝望而又理智,为了自己的孩子能够敌视整个世界的母亲时,跟着周围的观众一起掉下眼泪的江波涛忽然不合时宜地又改变了对乔知雪的认识。
他的这位姐姐,她确实是姐姐的朋友,笑起来也确实温柔好看,又透着寂寞,她爱看书,也好相处,可只要当她暴露在镜头下,出现在银屏上,那么她全身上下就只剩下了唯一一点特性——引人疯魔。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江波涛都以为那或许就是他对乔知雪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