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昨晚凌越和她摊开来说他就是耍无赖后,海澜一整宿都没睡着。
画廊营业的时间一般是十一点到下午五点,但海澜却是早上七点就来开了门,所以当小助理十点半来开门的时候,被吓了一跳。
要不是看到海澜办公室灯的在亮着,他还以为是他昨晚离开画廊的时候没有把门锁上。
敲了敲海澜的办公室,推开门,“澜姐,今天怎么这么……”
最后那个“早”字,在看到海澜脸上化妆都遮不住的黑眼圈和憔悴,默默的吞回了肚子里。
海澜听到了声音,但还是双目无神,无精打采的看着前方,没有焦点。
天知道她身体现在有多疲惫,但是凌越这杯特浓的黑咖啡一灌下去,精神清醒到感觉有一个迷你版的凌越在她脑子里面绕圈圈。
一直绕,一直绕,他不累,她都累得想要操刀进入脑子里面捅死他。
“澜姐,你昨晚做贼了?不对呀,你昨晚不是和你的未婚夫凌先生一起去参加前市长的寿宴了吗?”
未婚夫凌先生这个敏感的词语一出来,海澜抬起漆黑漆黑的眼眸,冷飕飕的看向小助理。
“最后给你一个机会,重新组织一下称呼。”因为整晚没睡,所以嗓音中带着点暗哑,再配上她那双阴森的眼睛,怪渗人的。
小助理咽了咽口水,改口:“凌先生。”
海澜这才收回杀气四溢的眼神。
“你别管了,也别问我,你该干嘛就干嘛去。”
八卦的小助理满腹的疑惑,但也只能继续憋在肚子里面,“哦”了一声之后退出海澜的办公室,顺便也把门给带上了。
海澜则打开电脑的音乐播放软件,点了首大悲咒,然后躺到办公室的沙发上,希望这能让她脑子清空,不知不觉中睡过去。
但睡着之后,海澜才知道,能睡着也是种折磨。
又是反复的一个梦,没有任何的新意,还是能让人汗毛竖起。
“澜姐,澜姐?”
耳边穿来呼喊声,海澜瞬间睁开了眼睛,猛烈的呼吸了几口气。
“澜姐,我刚刚进来是想问你要吃什么,但我看到你好像做了噩梦的样子,所以就把你喊醒了。”
“澜姐你没事吧?”小助理问。
海澜的脸色有点苍白,再加上今早的精神状态很难让小助理不在意。
“没事,做噩梦谁不会被吓?”说着海澜用手摸了摸额头,果不其然,又怂得被一个噩梦吓得冒冷汗了。
坐了起来,从茶几上抽了两张自己擦了擦额头上面的汗,随后把小助理手上捧着的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吸引了注意。
“你买的?”仔细看了一眼,满意的点头:“很漂亮也惹眼的玫瑰,感觉当摆设的话会让人赏心悦目,心情大好。”
小助理摇了摇头,递给海澜:“这是送你的,据说是从法国运回来的红玫瑰,一共九十九朵。”
海澜闻言,略微蹙眉,摆了摆手,没有接,而是站了起来,伸手到把花束上的卡片拿了下来,打开。
空白的一张卡片,目光落到落款的地方,写着ly两个字母,停顿了两秒,瞬间反应过来这代表着什么意思,眼一睁,吓得直接把手上的如同手榴弹一样的卡片丢了出去。
表情扭曲,但可以看得出来有惊吓,有嫌弃,表情丰富得让小助理一脸懵逼。
花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