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六笙脚步微顿,扶住楼梯栏杆,看着自己手腕上不知何时密布的红点,终是说道:“你先吃,我稍后下来。”
说着缓慢的步伐加快了一点儿。
而本来被霍斯呦带回来的橘猫不知何时被管家带了出去。
管家身上也换了一套新衣服。
霍斯呦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终归是察觉不出来。
祁六笙上楼服了药之后才下来。
霍斯呦没有跟上去。
可是越想越不对劲,她转头问候在一旁的兴叔,“兴叔,阿笙是怎么了?”
“霍小姐请放心,少爷没事。”兴叔自然是知道祁六笙不喜欢别人议论他的病情,尤其是霍斯呦,他并不想让她知道太多。
“你这样一说,没事即是有事了?”霍斯呦直接揭穿他。
兴叔被她噎了噎,知道无法隐瞒了,唯有靠近她小声说道:“少爷对动物毛发过敏,碰不得猫。”
霍斯呦怎么样都没想到他会是因为这个理由而避开自己,以前……没有试过这样啊。
他高中时期还帮她的猫料理得好好的,直至去年才不在的。
“兴叔,你是说笑吧。”霍斯呦发现自己说话都有些勉强了,言语晦涩。
兴叔看着她一时之间没有说话,眼里有显而易见的担心和可惜。
“这是少爷车祸之后引发的后遗症。”
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
~
祁六笙再次下来的时候看见霍斯呦已经在喝汤了,他看了看自己的小臂,发现红疹已经退下去了,蒋坤给的药是真不错。
霍斯呦看见他下来了,眸光灼灼地看了他一眼,又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笑道:“快点过来吃饭吧,都要凉了。”
祁六笙疑心兴叔可能告诉她,他对动物毛发过敏,所以所有的猫儿都不得进屋。但是霍斯呦不问,他也无心说给她听,毕竟自己这般孱弱的一面并不好展现人前。
尤其是在在她面前展现。
两人沉默地吃饭,祁六笙家里自小教导他食不言寝不语,可霍斯呦心里压抑得难受。
一个人本来没有这个过敏原,却是突然有一天有了,可还固执地养着猫,这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他压根是不接受自己变成这样子。
或许心里还存有一丝希冀这样奇怪的过敏原有一天能够消失。
毕竟,他和他的姐姐一般,也是喜欢小动物的。
“你这个汤炖得真的很好喝,是用了什么秘方吗?”霍斯呦没话找话说,仿佛刚刚的冲突不存在那般。
“喜欢喝的话就多喝一点儿。”祁六笙也微笑,和她聊起来。
霍斯呦心里倒是存了个心机,有些害怕他往汤里放避孕药,或者往饭菜里放。
一旦她服用了,前功尽弃。
祁六笙的固执简直是超乎她的想象,而她也没有多少安全感,必须要抓住一些什么才能让自己安心。
来之前她倒是问过蒋坤,威逼利诱、旁敲侧击问了他一遍,没有异常才放心过来。
这顿饭她吃得异常舒心。
祁六笙的手艺是真的很好,不知不觉多吃了半碗饭,饭桌上大部分的饭菜都是被她吃下肚的。
最后,她摸着肚子埋怨道:“真要减肥了。”
祁六笙瞥她一眼,顺势说道:“新得了一罐子安吉白茶,今年的新茶,待会儿喝一点儿?”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