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小兔子那脸皮厚度,不得给烧坏了。
何况费立只要一想到,曾黎会给除他以外的人欺负,哪怕只是调戏,他就莫名不爽。想揍人。
费立被称脾气爆不是没理由的,除了他一群兄弟们爱吹他以外,他本人也凶,就没几个好脸色,高一的时候,还和社会上的混混打过一次架,赢了。
但伤也不轻。
他高中也就打过这么一次架,结果就出名了,没人再敢惹他。费立那个冤枉啊,他起初就是好心,帮隔壁学校一个被欺负的小男孩,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没成英雄不说,还被当成某种恶霸了。
不过费立这人,懒得跟人计较,也从不在意流言蜚语,爱说说,能影响我生活还是咋地?
好不容易赶走了那伙弟兄,费立打了个哈欠,把手放在衣兜里,慢悠悠穿梭在人群里,走回去找人。
秋天是真的快要来临了。就连风也变得温柔,变得凉爽起来。
然而,任何地方都没有曾黎,和蒋修宇的半点影子。
费立登时就慌了,他不了解蒋修宇,但他还不知道曾黎吗?曾黎决计不是那种会乱跑,让他不放心的人。更何况他们还惹上了麻烦,就更不会单独行动了。
费立这下困意一下子就散了个一干二净,视线急急一转,人潮涌动,陌生的人群里,独独没有曾黎。
“曾黎!曾黎!你在哪啊?”不好的预感蔓延上心头,费立顿时手忙脚乱,扯开嗓子大声喊了几句,没人应。他咬了咬牙,心说我真他妈不该乱来,不该丢下这俩的!
他第一反应就是打电话,报警。只不过电话还没拨打出去,他皱着眉头一转身字,便无意间在地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书包?
费立急急走了过去,蹲下身,书包是曾黎的没错,不过……他一把将书包拉链上夹着的纸条扯出来,愣了。
不是因为这张纸的内容,而是因为这张纸。
就是他最开始,一时兴起想逗曾黎玩玩,丢给他的那张纸条。
纸条上面的小兔子涂鸦是他亲手画上去的,当时他还调皮给涂鸦取了个名字,就叫“奇怪的小兔子”。而现在,在这行字旁边,被另一个人慢慢地,细心地勾勒上了一只小狗,小狗看起来傻里傻气的,脑袋旁边还有个“嗷汪!”的字。
旁边写着:“不凶的xx”。
xx是被人用黑笔慌乱涂掉的两个字,费立猜这是他的名字,而且不出意外,这只小狗还是曾黎亲手画上去的。很认真,费立能想到他坐在书桌前,就跟写作业一样认真,慢慢在纸条上写下了“费立”二字,然后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又慌张涂掉。
就这么个小东西,小纸条……他还一直留在身边,这么喜欢啊。费立心情顿时变得复杂起来,既沉重,又漂浮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感情。
蠢兔子。
他立即将报警电话拨打出去,手里小心翼翼地把纸条叠好,放到口袋里,“喂……”
他一定要找到曾黎,然后好好地保护他。
就像巨龙守护着他的财宝。
曾黎迷迷糊糊醒过来时,人已经在后车厢里了。他刚刚被吓晕了一会儿,好在没有太久,车还在行驶,似乎是要去往某个地方。
曾黎视线一转,蒋修宇就躺在他旁边,昏迷不醒。
蒋修宇当时,究竟是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