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也改不过来,整个人看上去还是阴沉沉的,一般的弟子都不敢接近他。”
余闲想了想,这个描述确实还挺准确。
玄景:“他其实心肠不坏,修邪道也是误入歧途,如果你在观里碰到他,别去问他以前的事,他很抵触有人跟他谈这个。”
余闲乖顺点头:“好。”
他嘴上应着,心里却在想:邪修跟云雨令……好像并不沾边啊?
邪修难道不应该是御个什么妖魔鬼怪,玩个傀儡的那种吗?
“哦对了,”玄景又说,“他以前修的功法在邪修之中属于……那种,靠消磨人的意志制敌。虽然他现在不练了,但有时候一不留神还是会用出来,你跟他接触的时候小心一点,之前有几位师弟不慎中了招,闹得挺难堪的。”
余闲眨眨眼,故意没听懂:“哪种?我对邪修不是很了解啊?”
玄景明知道他在装傻充愣,还是得咬牙说:“云雨之事,行云雨,一开始的云雨令就是干这个用的。”
余闲忽然搭住他的肩膀,凑在他耳边道:“那他有没有对你用过这个……云雨令?”
玄景一皱眉,把他的鳍从自己肩头摘下去,直接转身回房:“无聊。”
“哪里无聊了嘛,”余闲在他身后小声嘟囔,“说得好像你一辈子不行云雨之事似的……”
玄景把耳朵一关,拒绝再听他说话。
余闲跟他插科打诨,关于他师父的事却只字未提。跃锦观应了求雨这桩功德,纷纷做好准备,玄景借来了云雨令,玄衍那边也请到了雷符。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选个黄道吉日了。
可谁料正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发生了一件让人始料未及的事。
这天上午余闲在玄景隔壁的房间睡觉——这房间是他死皮赖脸、软磨硬泡才讨来的,跟玄景的屋子就隔着一堵墙。
他素来懒散惯了,想什么时候起床完全是看心情,这天本来准备睡到日上三竿,却突然被人一嗓子嚎醒。
在外面一惊一乍的不是别人,正是大师兄的头号“小跟屁虫”玄阳。
“大师兄!”玄阳简直喊得声嘶力竭,不知道的还以为天要塌了,“栖鹤观……师伯来信,是……是给我们下的战书!”
余闲瞬间从半梦半醒间惊醒:战书?道观之间还会下战书?战什么,论道?
他忙从床上翻起来,一出门就看到玄阳一脸无措地站在院子里,眼巴巴地看着自家大师兄。
玄景手里拿着一张纸,约莫就是所谓“战书”。
余闲凑过去瞧,只感觉玄景的脸色非常难看,后者读完那张战书,便将它递过来,冲他一抬下巴,示意他自己看。
余闲接过战书,一目十行地扫了一遍,表情也微妙起来。
这战书上是说……栖鹤观觉得跃锦观目前“群龙无首”,崇真真人不在,办不好这桩祈雨的差事,所以他们主动请缨,想替跃锦观排忧解难。
当然,这是委婉一点的说法,若是按不好听的来讲,那就一句话:我们想抢这桩功德。
而发来战书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见过的荣微真人。
这老道……打的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