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还救了他徒弟顾怀清,怎么都算是有恩于栖鹤观,荣微又知道他是跃锦观的鱼……于情于理不该在这种时候来抢功德吧?
他歪着头想了想,发现完全找不到理由为其开脱,于是得出一个结论——
果然是一群忘恩负义的死牛鼻子!
玄景看着他表情几番变化,忍不住问:“怎么了?”
余闲立刻耷拉下眉毛,哭丧着脸愤然指责:“荣微……那老道欺负我!”
玄景更意外了:“欺负你?怎么欺负?”
“他打我!”
“那怎么可能,”玄景不假思索,“师伯素来为人和善,从来不会对小辈出手……”
等等……小辈?余闲?
某鱼这年纪……怕是有两个荣微加起来那么多。
“对啊对啊,”余闲居然还一口认了,“我是小辈,我是你徒……师弟嘛,他欺负我就等于是欺负师侄!”
玄景:“……”
这鱼真是好不要脸??
他深吸一口气:“所以师伯伤到你了?”
余闲一愣:“这个……倒是没有。”
玄景唇角意味不明地一勾,伸手扣住对方肩膀:“如果我没记错,你那天跟我说的是师伯试探你,你夺回内丹以后报复回去了,还特意跟我强调你特别厉害,一掌就把师伯击退数丈,房子都轰塌了,栖鹤观的弟子们非常震惊,全都跪下来喊你‘大仙’……是也不是?”
余闲:“……”
他真的说过这话?
“怎么到了现在,就成了师伯欺负你,你是被抢了内丹之后还被趁火打劫、楚楚可怜的一条鱼?”玄景再上前一步,捏住他颈边没扎住的一缕头发,轻轻揉搓,“你这嘴里……到底几时真,几时假?”
余闲瞄了一眼在旁边呆愣着的玄阳,突然有点心虚,刚才还理直气壮,这会儿又秒变怂怂鱼:“那个……跟你们人类学的嘛,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就……”
“……”
玄景似笑非笑,退开一步,整理了一下自己袖口:“反正我知道你肯定没吃亏,对不对?”
余闲挠挠脸,低声嘟囔两句什么,赶紧转移话题:“那你就决定这么把功德让出去了?”
“我几时说过这话?”玄景诧异地瞧他一眼,“师伯虽下战书,写的却是‘公平竞争’,因为师父不在,他肯定也不会出手。所以这是我们小辈之间的较量,哪一方赢了,哪一方就代锦州百姓举行祈雨仪式。”
余闲心想:这群道士也真是不怕麻烦,祈个雨居然能搞出这么多弯弯绕绕,直接一起上不得了?
反正祈了雨也不会下。
“其实,这就是个名头而已,”玄景把那战书叠好收起,“龙门派每隔五年会举行一场试炼,五年前那一场还是我师父带头发起的,现在师父不在,就由师伯代劳。”
余闲眨眨眼:“试炼?”
“就是对小辈的考核,”玄景说,“我们龙门派修功德仙途,修为便不那么重要了,但为了自保,师父还是会督促弟子勤加修炼。这试炼考验的就是修为,是派别内的比试,算是一种激励。”
余闲听到这里差不多是懂了:“所以就是荣微随便找了个理由,让你们凑在一起切磋一下,看看这几年里谁偷了懒,修为落下了,是这意思吗?”
玄景点点头,看着那张叠好的信纸,神色有些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