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景:“可这些剑说到底不是名品,就这么拿出去的话……是不是有点诚意不足?”
“这个好办啊,”余闲眨眨眼,“不是名品,我把它变成名品,不就结了吗?”
玄景:“……?”
余闲也不解释,只高深莫测地一笑,忽将手指竖在唇边无声地念了一句什么。
紧接着离奇的一幕发生了——屋内所有的剑竟在瞬间同时亮起,轻飘飘地从剑架上浮起来,悬在空中。
玄景错愕地睁大眼,只看到剑上泛起金光,那金光无比灼眼,像是淬炼时冒出的火星一般。
待片刻后金光散去,剑重新落回原位,玄景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这些剑竟在短短几个呼吸间,被生生提高了一个档次!
“这样便拿得出手了吧。”余闲随手拿起一把剑,剑出鞘时迸发出一线寒光,端的是锐气逼人。他执剑轻轻走上一招,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一分为二。
玄景不自觉地喉结滑动:“你……”
只听“锵”一响,余闲还剑入鞘,将其放回剑架上,漫不经心地说:“不要露出见鬼的表情嘛,我又不会吃人。”
“炼器……”玄景喃喃自语,“这是‘炼器’,你究竟修的是什么道?”
“我吗?我只是个杂修,什么都会一点,什么都不精通,”余闲一摊手,“毕竟我活得这么久了,没有点本事也不好意思出来混啊。”
玄景:“……”
这叫“会一点”?
这叫“不精通”?
那天底下所有的修仙者都不要混了,直接以死谢罪吧。
他自觉无法再跟这条鱼继续交谈下去,抿紧了唇,一声不吭地关门落锁。
余闲上前搭住他的肩膀:“观里符修也不少吧?我看这犄角旮旯里总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符纸,应该不是玄衍一个人的功劳。”
玄景:“……”
他是该说一句“玄衍活该”呢,还是该说一句“玄衍倒霉”呢?
“走吧,我们去找玄衍师兄,”余闲说着往外走,“身为崇真真人的二徒弟,理当为道观出一份力,是也不是?”
玄景:“……”
真惨。
如果能让他回到几天前,他一定要告诉玄衍,让他别手贱招惹这条鱼。
两人抵达玄衍那里的时候,这厮正沉醉于“酒池肉林”,对自己即将到来的惨痛命运一无所知。
余闲老实不客气地在他对面坐下了:“师兄,一个人喝酒啊?”
玄衍正喝到兴头上,也没管对面是什么人,自觉给他添了个碗:“来……来即是客,陪我喝酒!”
余闲坦然接受了邀请,任凭对方给自己斟酒,也不阻拦,半哄半骗地问道:“二师兄,你对试炼有信心吗?”
玄衍已经半醉,朝他一笑,还翘了个兰花指,贱兮兮地说:“不战而胜。”
“为何?”
玄衍摇头晃脑:“我对战顾……顾怀清,那病秧子都废了三年了,八成都不能……出战,我当然……不战而胜。”
玄景闻言一皱眉,余闲却朝他比了个“嘘”的手势,继续套玄衍的话:“可我听说他最近恢复了,还得到了荣微真人真传,实力大涨,你可不要小看他啊。”
玄衍醉得脑子都不太清醒了,不假思索地说:“谁……怕他!就算他恢复了,一样是个……废、废物,老子一张符就给他贴得……满地找、找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