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不甚在意,直接用袖子擦了擦,眼神亮晶晶的:“这两盘你拿去祭奠你母后吧。”
钟景渊嘴角继续上扬:“你和我一起去。”
林千悦心里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自从刚才那件事情之后,这家伙的脾气好像变得温柔了一点,尤其是对她……
她有些异样:“我就在这里看着就好了,刚才不是去过了吗?”
钟景渊眯起了双眸,似乎在探知着什么,若有若无的眼神却像是利剑一般,直直地刺入她的心里:“你到底在想什么?”
她迷茫的啊了一声:“我没想什么啊,你赶紧去吧,一会儿这糕点都凉了。”
林千悦推了他一把,空气又沉寂下来,然后她就听见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呼。”
木木很久都没有吐槽她了,以至于他突然出声的时候还把林千悦给吓了一跳,
看见林千悦这幅模样,木木有些感慨啊:“悦悦,我怎么感觉你在躲着钟景渊什么呢?”
她捶了捶脑袋,有些懊恼的蹲在地下,透过树隙好像能看见钟景渊的一些影子:“我现在都快疯了,你就别打趣我了。”
“我知道,不就是情情爱爱的那些事吗?”
林千悦听着木木不屑一顾的声音,心里乱作一团,手指无意识的在地下划拉着:“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为这些事儿难受呢。”
木木抱着双臂,从空间里窜出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说不呗,多简单的事儿啊!”
按照悦悦的性格来说,能让她露出这么颓废的表情,看来还真是纠结了,
林千悦缓慢的站了起来,顺便还给了木木一个白眼:“要是真有这么简单的话,你不是早就有媳妇了吗?”
木木一噎,这事儿能搁他身上实验吗?
话想着,她已经不见了人影儿,原来是去迎钟景渊了,
木木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
林千悦现在就是抱着走一步看一步的思想,反正她身上还挂着渊王妃的名头呢,这名头当初在她看来是负累,现在倒是成了最好的挡箭牌了,
钟景渊从一席光影中走来,她晃了眼,差点也晃了神,就把心里压抑的话给说出来了,
他站在她面前,皱了皱眉头,檀香氤氲,在两人之间流转着:“不是说要做饭吗?”
林千悦几乎是落荒而逃的,方向赫然就是厨房,钟景渊望着她的背影,兀自笑的开心……
坐在厨房里面,扒拉着柴火的林千悦狠狠的拍了一下脑袋,想让自己变得更加清醒一点,一道戏谑的声音猛然钻进了她的耳朵里:“本来就傻,现在还想自残吗?”
林千悦郁闷的呵呵一笑,刚萌生出的那点美好情愫瞬间就被抹杀了,抬起手边的一个木棍就朝后面扔去,
钟景渊微微侧头,院子里咣当一声:“我还从未见过像你这么粗鲁的大家姐。”
话音虽重,语气里却不带一丝责备之意,
林千悦点燃了火,眉毛挑了挑,这也能算是是粗鲁,早知道就下手重点儿直接给他打成脑残不就得了,
“去去去,别打扰我做饭,知道这是多么神圣的事情吗?”无奈之下,林千悦只好再次轰他走,
数道浓烟开始从窗户和门里钻了出来,把侧倚在门框边的钟景渊呛得鼻子发酸,眉头也紧紧的皱着:“你到底想做饭还是烧厨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