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镇宇呢?”
出关两日的少阳仙君还是很不开心:“已经整整两日了,他还没有搞清楚这是什么情况么?”
“镇宇来迟,请老祖恕罪!”
说话间,无极府外事总管童镇宇来到观星台,朝着少阳仙君告罪道:“此事因由已经查清,好像是赤霞那尊新王正在陵江中游,行翻江倒海之事。”
“你把这叫翻江倒海?”
少阳仙君指着快速飘过去的那朵雨云,嗤笑道:“算了,讲了你也不懂。查清了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么?”
“这...倒是没查清。”
童镇宇摇摇头道:“府里的人靠近便被云掌推走,事涉武道君王,属下不敢擅下定夺,便让府里的人先退回来了。”
“所以,两天功夫,你们除了查到这是那尊新王在搞事情外,其他什么信息都没有么?”
少阳仙君不悦道:“现在督天王巡的情报效率,已经变得如此低下了么,改日本座得去悬空城问问曹瑾瑜,他这情报头子还能不能干了!”
“禀告老祖...曹大都督早已陨落,此时掌管督天王巡的,乃是琼华星君。”
“曹瑾瑜死了?”
“是,于外海荧惑群岛附近被韩氏王者偷袭,落败身死。”
听到童镇宇的回禀,少阳仙君久久失神后,幽幽叹道:“可惜了,世间再无荒神道。”
意兴阑珊的摆摆手:“去看看着这雨云飘向何处。”
……
世上所有的不可捉摸的艺术,归根结底都是技术。
寻常人觉得难以理解,不过是没有够到参研的标准,所以会将其说得玄之又玄。
法则运用也同样是种技术,不管王者对自己掌握的技能有多么骄傲,冠以多么惊人的名号,大抵也就是这么回事。
随着运用次数的增加,思考程度的深入,法则也会被运用得来越来纯属,就同执笔、挥镐没有太大的区别。
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这个匠人的身体有些遭受不住了。
在经历整整数日,十余次反复的唐罗,终于触碰到了自己的极限,准确的说,神瞳与王体的极限。
而此时的陵江,也变成了另外一番模样。
古话说水落石出,意思是水落下去,河底的石头就露出来了。
但此时的陵江,或许应该叫做水落城出更为恰当。
在水线不断下压后,陵江再也不是那条肆意泛滥的怒江了,原本陵江的河道又一次显现出来,还有那几座因为地势低洼而被洪流掩埋的城市,也渐渐露出了形状。
山城的百姓看着山下河道,止不住欢呼,特别是神平、西陵、清水的老人,看见囫囵露出的城市形状,更是激动的热泪盈眶。
虽然此时城中保存完整的建筑,只剩些瓦房平房,且有十之七八被淤泥给埋住,还散发着恶臭。
但这些人却恨不得能够跑回城中,拥抱这片土地。
因为这是他们本来以为回不去的家乡,此时却又一次尽在脸旁。
【都是些不怕脏的人呐。】
百丈法相俯瞰陵江,唐罗对着与记忆中截然不同的城市微微皱眉,看着不少凶境武者扑通扑通地往淤泥中跳,他就忍不住心中膈应。
如果可以,他倒是很想同理解江水一样将这些散发着恶臭的淤泥也一并清理了,但仔细考虑了两者做功的差距还有此时状况后还是放弃。
正当他打算散了法相中的元气,回赤霞修养调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