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红姨来教你你还不乐意了,你爹说了,你这朵奇葩长的有点慢,让我来给你浇浇水,施施肥,好让明天的花朵早日争相斗艳,”
戚红菱含笑说完,转身站上了讲台,似乎有点不习惯,四处打量着,
而此时望着台上红衣的百倾销哪还有之前呜呜喳喳,前窜后跳的热闹和期待,只余下了对往昔美好的依依不舍,以及对美好未来的无限遐想。
不过一想起食堂里寂寞那嚣张跋扈的横跳鼻子竖跳眼的张狂无忌的样子,百倾霄顿时觉得有这么两个园丁浇花施肥,他这朵君子兰也能迎来了野百合般的春天,迟早能让寂寞这朵嚣张的食人花匆夏过后,枯谢凋萎,入土三分。
比起铁头的震惊,白夜的表情就略显疑惑和恍然了,当然震惊的表情也是一闪而逝,
青稚的年龄有着让人诧异的成熟的表现。
痛苦能让仇恨滋生,亦往往能让深陷痛苦的人成长成熟。白夜就是如此,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记忆里多了一个腿上有伤,走起路来,一高一低,没有任何修为,常年咳嗽的这么一个亲切的老头儿,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记忆中那个一上一下,昏黄直韧的拐杖突然无影无踪了,他像个失落的孤儿,不,他就应该是个失落的孤儿,在漫无目地的飘着鹅毛大雪的白夜里往着黎明的方向走啊走,走啊走,身后是一个消失,一个出现的脚印,身前是一个消失,一个出现的拐杖,它就在黎明那儿等着,还有那个被人叫做武伯,是他的爷爷的人等着。
爷爷在笑,白夜也在笑,白夜肆无忌惮的笑,放声的笑,像这场大雪一样,肆无忌惮,可是白夜听不到爷爷的笑声,他觉得爷爷能听到,他觉得爷爷也在肆无忌惮的笑,放声的笑,可是他听不到,他听不到啊他听不到啊
白夜开始跑,疯狂的跑,跑过这个白白的夜,跑向这个近近的黎明
白夜跑了不知道多久,他只记得他跑过了白夜,跑到了黎明,跑到了那个黎明那儿的身影,但是他的拐杖没了,后来白夜知道了,那不是武爷爷,是这个吃人的仓岩城的城主,
他告诉他,他叫百炼,是这个城的城主,但他不吃人,吃人的是妖怪,很大很大的妖怪,妖怪也在这个城,正是这个仓岩城的妖怪吃了他的武爷爷,吃了他那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又从什么时候结束的记忆
从那以后,白夜就恨上了妖怪,恨透了这个吃坏了他和他爷爷的妖怪,他问百炼妖怪是谁,百炼永远都是在摇头,白夜很生气,他觉得百炼就是那个吃人的妖怪,可是百炼还是摇头,直到有一天,白夜寻灵引气,丹田盈满冲破元脉境时,百炼不再摇头,可他还是没说妖怪是谁,白夜生气的冲他吼到“你就是那个吃人的妖怪”
百炼没有生气,深深的看着这个咆哮的小孩,脑海中只有白夜突破元脉境时的场景。
高悬的银月血色隐隐,和十年前的那晚像极了,血月悬空,寂静无声,幽幽的长空像大妖张开吃人的嘴,隐隐的血眼中还透着难以遏制的吃人欲望
百炼冲着血月看了很久,心底却也同样在冲着它吼到“你就是那个吃人的妖怪”
从那开始,百炼知道了白夜的不一般,他也在压制着他,压制的白夜冲他一直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