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拭非说“不是我想去,我就能去的呀。人家能去是要帖子的。”
林行远已经抬手要掏银子了,转念一想,又收了回来。
“你还真想去科考”林行远转了个身道,“我是不同意的。”
方拭非在后面推了推他。
“我不同意”林行远说,“这不就是让我看你去死吗你可以自己去远点,但我不做帮凶。”
方拭非坐起来道“那我不去诗会,吃饭你去不”
林行远将信将疑“当真去。”
两人快速把被子抱回房间,又颠颠地外出吃饭去。
林行远本意是随便在边上吃点的,想逛不等诗会的时候更好吗被方拭非拽着非要往东城去的时候,就知道不对了。
对方带着他到了一家装潢豪华的酒楼,两侧商铺林立,是京师里最繁华的地段。
林行远在门口放缓脚步,想要撤走,被方拭非拽住手腕硬往里拖。
“来都来了。”方拭非朝他挑眉,“进来嘛客官”
林行远脸色憋红。
这女人力气是真大
跑堂笑脸盈盈地走上前招呼“二位客官,楼上楼下”
方拭非朝上一指“楼上。”
“对什么暗号”林行远放弃挣扎,想将手抽回来“把我手放开拉拉扯扯的算什么我不走行吗”
方拭非解释说“楼下是用来吃饭的,楼上是用来抒发雅兴的。”
什么雅兴林行远是不知道,但一踩上楼梯,就在二楼看见了成群的书生。
二楼的桌子不像一楼,是用各种长型的书桌拼在一起的。笔墨纸砚样样俱全,唯有靠墙的地方,摆着几壶茶,几盘糕点。最里面还有一个红色的矮台。
这类的酒楼不止一家。只不过,其他的酒楼多是聚集着怀才不遇的文人骚客,这里多是些年轻待考的权贵子弟。各不打扰,挺好。
林行远刚上来又想走了,满脸写着不情愿“怎么那么多读书人”
他八字犯冲不成吗
方拭非说“我不也是读书人”
林行远甩手“是罢,你是读书,可你是不是个人呐”
跑堂很有眼色,给二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离那些书生相对远一些,也不会被打扰。然后一躬身就先下去了。
这边环境还是很不错的,林行远抵触情绪少了些。方拭非放开他的手,他揉了揉手腕,端过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同时从窗户口往下看去。
“你非要我来做什么”
方拭非说“我怕到时候打起来没人拉着我。不知道这群人是什么性格呢,会不会谨遵圣人之言不动手。”
“”林行远差点一口水喷出,“那你倒是别做啊”
方拭非一根手指按在嘴唇上“嘘”
林行远顺势侧耳去听。那边现在是一位高大男性在以“冬”作诗。
林行远细细品味了一下,觉得用词还算讲究,文风也没有叫人别扭的华丽,竟然是不错。当下哼道“听起来还挺厉害。”
方拭非笑道“能不厉害吗拿不出手的东西,怎么敢卖弄呢”
林行远“如果不是自己的东西,也能卖弄读书人不都说是脸皮最薄的吗”
“脸皮薄那也不是你这个薄法呀。别光说读书人,天底下谁脸皮不薄。所谓脸皮薄,是指在东窗事发之后,羞愤欲死。至于要不要做,那另当别论,只能说跟个人品行相关。”方拭非指着自己的小脸说,“他们嘛,即便是用了叫别人提前写好的,或润色过的文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