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甄昊看着楚符,只是微微笑道“先生有何能”
没错,他如此大礼请楚符来觐见,第一是要拿他做例子,第二他也确实好奇墨不渝给他推荐的人,会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大费周章不是为了看一个一无所长的人,狂士,也得有材才行。
楚符听了,眉毛一抖,抬起手,笑道“天文地理,无一不通,三教九流,无所不晓,上有佐君之能,下有君子之德,岂与俗子共论”说着他扫视了一眼四周正在窃窃私语的官员。
甄昊一听,朗声笑道“我乃天子。”
楚符听了,便仰天大笑,左手一挥袖,随即坐下,口若悬河,语如弹珠,声音清脆有节奏,他侃侃而谈,一边说,手上还配有动作,说到尽兴激昂之处,他整个身子都好像跳舞一样抖动起来。
楚符说的忘情,而甄昊仍旧保持着淡淡的笑容,别的不好说,唯有这花架子他还是能做的很好的,而且大殿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这位侃侃而谈的楚符身上,没人会发现他的端倪,不过,这还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学得少,这楚符跟放炮仗似的说的话,其中十句有五句,他是听不太明白。
甄昊听着他说的话,只觉得是和尚念经,他也不懂兵法,而且楚符好像故意刁难一般,他的遣词用句十分晦涩,甄昊听起来更加觉得难懂,不过别的话他听不太懂,但楚符骂他的话,他还是都听懂了。
这楚符,坏的很,但又文采斐然,气势又足,骂起人来,词都不重复,把他的般般劣迹是从头到尾数落了一遍,虽然听着十分刺耳,但甄昊觉得和那群只会咒骂姜赢的人比起来,这个楚符倒是更加了不起,不过他也真是不要命啊,但由此看来,人民也是积怨久矣。
楚符中气十足,气势逼人,甄昊不打断他,更没人敢喊停,而他一面听着,余光却在打量着王叔安等几位老臣,他能明显的看出他们,脸上表情的细微变化,有怒,有叹,有质疑,还有不屑,但很显然他们都听进去了,而且王叔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赞叹的表情。
这人,应该可用。
楚符还在说,甄昊不由得感慨,这人说了这么久,怎么一点也不口干啊
又耐心的听了片刻,等到楚符略微喘息的时候,甄昊开口道“先生好口才,寡人也没有废话,只有一句,寡人命你为特使,前去眉城,辅佐大将军,若胜,寡人十里铺红,延请你做上卿,日后为国效力,封妻荫子,光耀先祖,”话说到此,甄昊坐正身子,他的冕旒也随之抖动,他话锋一转道“先生居于天下,当行大道,常怀赤子丹心,为吾国开太平。”
楚符很是意外,本来能让他说完这些话,这就已经是意外之想了,没想到居然即刻就有任命,大丈夫居于世,只患功名不立,性命又有何忧,于是楚符理了理衣襟,这才伏拜于地,朗声道“君上睿圣,”叩首再三,行了个大礼。
甄昊看了,心中满意,于是他没有任何疑迟,当天他便派出姜国最快的车马,将楚符打包送往眉城给大将军去了,楚符这种硬角还是给大将军打磨吧,他光是应付满朝大臣们,就已经够多事了。
况且大将军南征北讨,已经三十余年,经验丰富,不会由着楚符乱来,而这楚符若是真要有才干,势必会有所发挥,即使他是个只能说,只会磨嘴皮子没实干的,大将军应该也会看在是他亲派的份上,也不会轻易杀了楚符,这也算是对的起墨医师了。
当甄昊满身疲倦回到寝殿的时候,虽然天色还未完全暗下去,但寝殿里已经是灯火通明,一名掌事的宫人迎了上来,像他拜倒道“大王,韩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