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阴翳的天空,灰蒙蒙一片,又感叹“早几年我可想不出来,你会说这样的话。”
甄安亦是叹气,妘姬见他如此,也不好多说,“你看看这个,”妘姬拿着一个玉人给甄安看。
甄安端详了一番,夸赞了一声“甚美,”见妘姬不说话,甄安不解其意。
看见甄安呆呆的看着自己,妘姬笑骂一声“呆头鸭。”这才说“你仔细看这玉石,这是破冰玉,虽然乍眼看与那寻常玉石并没什么区别,实则不然,这是鲁国才有的玉石,你再看这衣服,这丝锦是晋国才有的。”
甄安摸着这玉人,玉质冰寒,五国多有往来,故物品流通,亦是寻常,甄安不由问“这又何解”
妘姬温和的看着他,缓缓道“我听人说,有人想要寻使者往鲁国求援,意在结盟,鲁国与姜有黎水天堑,但又与吾国离最近,这数百年来亦常有往来,所以这玉虽然贵重,但也不是不可得,但晋王姬嫁于鲁王,求鲁国与姜联手,无异于与虎谋皮,这些个人臣,从来只喜欢雪上加霜,要想他们援助姜国,无异于难于登天。”
甄安点头,面色凝重,与鲁国结盟的消息也时常被提起,因为先王之母,亦是鲁国王姬,因此部分王族亦娶有鲁国女,因此在朝中亦有旧臣。
妘姬喝了口茶,继续道“若要命华阳将军回返,北疆三十万兵皆是他一手所操练,北疆地势关键,不可贸然撤离,一个不好,夷人趁势南下侵犯,而且若与鲁国联盟却被反噬,晋军又陈兵于眉城,到时三面受敌,姜国,亡矣。”
甄安知道她素来不说废话,便问道“奈何”
妘姬露出妩媚的笑意“那可就得有劳让王叔请大王亲自来问,小女子也想要做一回上卿。”
甄昊面有难色,只是叹道“华阳夫人也在催促我,王也要见你,你也得万般小心才是,大王的脾性虽不比以往,但还是难说。”
妘姬听他说的严肃,她却只是看着自己手中摇晃不平的茶水,随意笑道“知道了。”
甄安看她如此,仍像二十多年前一般,面上露出苦涩又复杂的笑意,妘姬见他如此,知道他又在回忆往昔,不由拍了拍他的肩,柔声道“多少年前的事了,都是一些陈芝麻烂谷子,亏你还记在心上,也难怪脸上的皱纹是越来越多了。”
甄安咳嗽一声,只得笑道“喝茶,这茶是华阳夫人带来的,可没几个人得着了,”甄安说着抿一口了,笑道“果然滋味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