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卿和梅卿坐了对面, 也是相看两厌, 但也比不过坐在主座上的人讨人厌,瞧着红光满面的样子, 看起来昨晚被滋润的不错。
“哪里比得上昭贵君, 我等可要向昭贵君好好的学习才是。”敬卿温文尔雅, 一派浊世佳公子的派头, “闵家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贤卿不愧是浸淫后宫二十年的老人了, 脸色未变, 嘴角只是僵了一下就被一个微笑代替,带着母性的光辉, 贤这个封号倒是蛮贴合表面的,“家族的未来自然都是系在后辈身上,我们可都老了啊”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膈应的梅卿不轻, 这不就是在说他们家后辈无能么
自己悉心培养了这么久的绿娇竟然被一个不起眼的庶子比了下去, 简直要气炸他的肺。
“好了,”白白看着底下跟耍猴戏似的表演, 很是乐呵了一番, “本宫这里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请安什么的,就每月初一十五两天就够了,平日里也不必过来了。”有事没事都不要过来,他没空陪着磨牙。
“皇上要是没意见,卑自然是没有意见,可别到时候皇上怪罪卑等不知礼数才好。”梅卿一直都是口无遮拦的样子,皇上喜欢的就是他这份“真”,也许是梅卿知道皇上喜欢的是他的这份“真”,真真假假,谁又说得清呢
“这件事,本宫会跟皇上说的,”白白也不恼,“本宫虽然暂管凤印,说白了,也是万岁爷的妾室,让诸位哥哥每日前来请安,心里也发虚得很。今天就这样吧,本宫还得看看账册呢,初次接手,有不懂得地方还请各位哥哥不吝赐教。”只把账本一交就完事儿了,各宫都等着看笑话,白白冷笑,不好意思,这回你们可要失望了。
等他们都走了,白白把连末叫来,“你身边需要添人吗”
“把君上宫里的莺歌给我吧”连末有点尴尬的摸摸鼻子,这是他安插在羽央宫的钉子,现在收回来,也是在向白白示好。
“莺歌”白白不记得有这么个人,“现在做什么的”
“院子里的洒扫宫女,”连末老实的交代,“她原本是我的人。”
“派来监视我的”白白似笑非笑的看着连末,朝中的文武大臣还有他们的子孙他都捋了一遍了,没有发现特别需要注意的人,想来想去还是眼前这个最可疑,身份上也最尴尬。据墨焰汇报,这小子的初梦对象十有八九就是自己,这早熟的,不愧是要当皇帝的人。
“现在不用了,”连末耳朵都红透了,自从做了那样的梦,他都不敢直视白白,梦中的滋味太销魂,他怕忍不住就要当众出丑。
“我这是通过考验了”白白挑眉,连末要真的是那个人,现在这副纯情的模样可就很难得一见了,不调戏一下会抱憾终身的那种。
“不,不是”连末想要解释不是要考验。
“那是没通过”白白坏心眼的打断了他。
“啊不,是我”连末抬头看到白白忍俊不禁的脸,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这是被君上耍了。
“别你啊我啊的,”白白笑够了,不再逗他,免得以后被报复回来,“上次跟你说的那个苏怡,你觉得怎么样”
连末摇摇头,“这人不行,什么事都写在脸上,太单纯了,父皇最近还挺好这一口。”他有些担忧的看着白白,心情很复杂,他想说的是那个男人不值得依靠,可又怕君上会伤心难过。
一个被一句话弄的脸通红的孩子说另一个孩子单纯,白白忍着想笑的冲动,“他不会甘心做你父皇的常侍的。”原本怎么都踩不死小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