禛便吩咐丫鬟让厨房做几个福晋喜欢的菜色,再用小钵熬几样细粥来,这样膳食做起来即快又丰富。
琬华为他端上茶,拉他在炕上坐下“我想跟你说说我义兄蒋云锡的事儿。你别说不知道,我没想瞒你。”
胤禛此刻已经不生气了,呷了口茶“你不用说了,我信得过你。你若非真起了爱才之心也不会如此。只是蒋云锡早年缠绵病榻许久,不知书读了几何,如今大概也二十好几的人了,是要参加科举还是想捐个官做”
琬华见他并未有发火的迹象反而这般耐心,心头一块石头落了地,笑着道“他已是童生,过了今年秋的院试便可以入国子监读书了。他颇有志气,听他说非要读进士科参加科举的。我原也担心他将书落下太多,后来才知他有过目不忘之能,而且他倒不怕考试。”虽然科举很难,但在后世时从千军万马中挤过独木桥都游刃有余,他是的确不怕。琬华顿了顿,又道,“他还说过不为做官只为做事。”
胤禛是个实干家,无论蒋云锡初衷如何,这话却是合了他的胃口,点头道“这才是正途。他有这见解,已是不俗了。我会多观察他,若合我意,也值得我提点他。”
琬华知道表哥是极识大局懂进退的人,闻言终于放心。
“不过这种事下不为例,今后不要什么时候又蹦出个义兄义弟出来”胤禛瞪着她,“到那时我可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我晓得。”琬华不快,冷笑一声,“你放心,不会给你丢脸。”说完,不再搭理胤禛,起身摔了帘子去了里屋。
胤禛愣了愣,直咬牙切齿,心中道“她倒还来气了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古人诚不欺我也”
慢慢将一盏茶饮完,外间已摆上膳,胤禛唤了琬华一声没听到答应,去里间一瞧却见她和衣躺在床上,背对着自己,似乎是睡着了。“起来用膳,刚还说饿了呢。”走过去轻轻推了推她,忽然发现她枕上的绢子弄湿了。
“怎么哭了”胤禛愕然,“谁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