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快。”金龙鱼缓缓游着,瞧了杨希一眼,说了句真心话。
杨希让祂说的一脸骄傲,“那可不?”
“今日能跟我说说昆仑的事儿了吗?”杨希说着,一把拍开尘封了一千多年的老坛酸菜,往金龙鱼跟前一递,“我还给你带来了坛酒,您要是说累了,能喝两口润润喉咙……”
河伯拒绝了,“不必。”
“为何?”
“过期酒。”
“……”
于是这坛子窖藏老酒最终还是被杨希给倒去了黄河里面,酒水露出来的时候,颜色都发绿了。
河伯也不怪他随意排放污水污染环境,要真生气,他现在就得去把黄河边上的那几个大坝跟发电厂给淹喽!
说的好像谁还没往河里扔过东西似的。
“我计划三年之后,才去跃龙门。”河伯看着他把空了的酒坛扔到一边,口中说道。
杨希笑了,“这不是着急吗?再者我过几天要去北部的毛熊国,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所以特请河伯您能早点给我解了困惑……跟您做的约定,我还不敢出尔反尔。”
金龙鱼轻拍翅膀,忽然抬头望了望天,空中明月还没落下去,东边的朝阳却是已经冒出头了。
日月同辉,倒是把人烟尚未升起的天地映衬的空旷寂寞。
杨希拔出自己升级换代了的大宝剑,掷入黄河的涛涛水中,变作一叶小舟,轻踏上去,靠近金龙鱼,等着河伯给他讲故事。
河伯按着基本套路追忆往昔完毕,这才看向杨希,问他,“我记得你曾经有去追溯过上古巫术之事?”
杨希一拍巴掌,“是有这事……可惜时代遥远,很多有关的都被毁了,因此没得到什么结果。”
以杨老鬼当年的心态,他还打算等搞清楚了,写一本“修行界的历史书”出来,给大家普及巫术跟炼气之间的关系呢,可惜天妒英才弄得他英年早逝了,考古成果都打了水漂。
河伯难得的笑出了声,“三皇五帝距隋唐之时也不过万千年,你都找不到清楚的根系了,更不用说上古之前的了。”
“几月之前我和你再见面的时候,曾经说过‘未想修行界中还是人族为主’的话……”
杨希接过话头就说了,“我记得呢!”
“所以以此可推见,河伯您存在长久,想来是见过人族兴起之前的修行界的……那是怎样的一个场景?”
那么古老的年代,人都还是裸奔的野人呢,是谁在统治修行界?活跃在这个世界上?
“是神和妖。”
金龙鱼让周围的黄河水停下流动,就连风都静了。
祂的声音传到杨希的耳朵里,“最初的最初,是神祗统御天地,然后,则是荒古妖族。”
河伯嘴里提到的“神祗”,当然不是后天神那样可以被强大修士敕封批发出来,只能靠着香火和忽悠人混饭吃的低级货,而是拥有无上威能的先天神祗。
不说别的,就说大兴安岭那个才诞生没几年的小山神,就因为随手画了个圈儿,周围的地区便成了独属于祂的禁地,而且随着祂的日渐强大,对于大兴安岭权柄的掌握越发的得心应手——一般的飞鸟走兽没有得到祂的首肯,统统不能飞天越地。
到现在为止,华国官方和其他势力不是没打过里面的主意,只是每每一进去就“犯病”,出来后干脆就成植物人了。
再加上灵气复苏后天气诡异,东北已经逐渐的被冰雪侵蚀,华国在把人和资源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