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严肃着脸审问了一番,这个男人起先不承认。
最后露出迷恋的嘴脸,回忆着说“昨天下午,我在超市就遇见了她,一路跟回家,她就像是湖水般纯净通透,含蓄微笑的模样好美,跟人说话也轻声细语我没有在亵渎她,只是在膜拜她的美。”
听到这样的说辞,加上昨晚这个男人隔着一扇门做出的猥亵行为,让贺梨反胃到了极致,抬手捂着嘴,忍不住转身跑出去。
邵其修隔着录像器,脸上没有明显的波动,眼神却有些寒冷。
他见贺梨跑出去,跟一旁的警察淡淡颔首后,也迈步跟了出去。
卫生间处,贺梨干呕了半天,乌黑发丝垂在脸颊旁边,看起来柔美中带着狼狈。
她只要想到昨晚受尽的一幕,就跟呼吸不过来似的,只能生理性地大口喘着气。
就在双腿发软,快直直地朝地上跪下去时,身后,一只修长的手臂快速地搂住了她快滑倒的身体,在这封闭的隔间内,男人的胸膛很结实,肌肉的热度从衬衣穿透过来,让贺梨僵了一瞬,渐渐地咬着下唇。
“以后还敢不敢自己跑出去住”邵其修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刻意放缓语调,听上去一如既往的温和。
可贺梨却领教过了这个男人很坏的一面,他以前在床上装成君子,如今脱掉伪善的外衣,就再也不加掩饰了,对她身体的新鲜感,仿佛回到了婚前那一段时间。
这不是女人想要的,让贺梨的眼圈微微变得泛红。
她是个连生气受委屈,都默不作声的性格。
邵其修深沉的视线先是从她细致清晰的锁骨,缓缓地,往上移,最后停留在那一抹红色的眼角处,抬起手,用戴着戒指的食指去擦拭去碎细的泪意。
这样的温柔,是他作为一个丈夫经常给她的。
以前贺梨会觉得安心,现在心态不同了,也没了那份自作多情。
她终于抬起头,对视上男人深邃的黑眸。
过了许久,就在贺梨被他的目光搅得人心神不宁时,突然说“我有点怕你了。”
邵其修目光依旧平静无澜,手指的温度不低,漫不经心地在她脸颊一滑,勾起了那几缕的发丝,自顾自地笑“怕我做什么”
贺梨只是紧紧抿着唇,知道这个男人是明知故问。
“吐完了先跟我出去。”邵其修没有准备在女厕久待,等她脸色恢复了些,手臂便松开了,又从裤袋里拿出干净的手帕。
贺梨静静看着男人修长好看的手递来的手帕,也知道自己干呕的太狼狈。
接过的同时,性格使然的缘故,下意识跟他道了声谢。
她用手帕,秀气的捂着唇角,缠绕在鼻尖的是邵其修那股清冽好闻气息。
猥亵狂这件事告一段落后,温酒虽然已经得知了那个陌生男人跟踪的是贺梨,依旧让秦眸将公寓给换了,找了一个新的住址,来放她那些没带到徐卿寒别墅里的衣服首饰。
接下来一段时间,温酒又开始忙了起来。
她去过徐家两次,却再也没有看到董遇晚,也不知这女人是怎么回事。
同时婚礼在筹备当中,她就算想什么都不管,作为新娘子也要抽空看一下婚纱和婚帖这些东西。
这方便,似乎贺梨比她要有经验。
温酒闲来时,也会打电话问一下。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初秋时分。
她刚拍摄结束完一家品牌合作的广告,人还在外地,跟秦眸助理几人一早就乘坐飞往晏城的飞机,落地前,她手机上,还有一条徐卿寒发来的未读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