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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酒除了第一晚跟徐卿寒回别墅住后,基本上都是在医院病房内,比起她时常的焦虑,殷蔚箐表现的太过平静,仿佛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有时候看着她坐在轮椅上,这样长时间凝望着窗外,温酒站在后面,不禁地问“你是不是早就想死了?”
殷蔚箐转过头来,之前的她很美,哪怕已经四十多岁了看上去依旧年轻,却在住院的短暂时间内,迅速地憔悴了下去,药物对她身体的影响实在太大了,加上被病痛反复琢磨,整个人就像是枯萎了一般。
她看着温酒,竟是在笑“妈妈不想死,却觉得很好,有你这样陪着。”
温酒推掉了所有工作,人情交际,包括连和徐卿寒独处的机会都少之又少,在殷蔚箐眼里,异常的感到满足,仿佛这才是她一直盼望的,也终于等到了。
“酒酒,你别再让徐卿寒来医院了。”
殷蔚箐说“妈妈不想见到他……”
温酒从她眼里看到厌烦,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这种癌症幸存率非常低,得了这个病,昨天医生说一年以后,十个都剩不下一个。”殷蔚箐坐在轮椅上没力气站起来,她隔着一段距离,认真地看着女儿,说“你就让妈妈好过一段时间吧,别让这个男人继续出现在我们母女之间。”
温酒没有回应,过了片刻,才转身出去。
病房的门被关上,她一个人站在墙壁前静了许久,也不顾路过的护士侧目望来,脸蛋麻木,白皙的手从口袋拿出手机,拨通的徐卿寒的电话。
自从殷蔚箐住院后,徐卿寒手机时刻都带着身上,不会错过她任何一个电话。
嘟嘟声还没响起三秒,就被接听。
温酒干涩的嗓子说“你明天别送你妈过来看望我母亲了,她不想见任何人。”
徐卿寒在那边没说什么,默了几秒道“你声音听上去很疲惫,还好吗?”
“挺好的。”温酒呼吸着说“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