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梨不知道邵其修吃没吃,等她烧了一壶水,又折回餐厅,将食物都倒在垃圾桶里,那些碗具也一一洗好整齐排列。
叮的一声,水烧开了。
贺梨擦干净手指的水珠,眼眸低垂,给自己倒了杯。
现在也喝不了,她醒得早时间充裕,漫不经心地靠在橱柜前等待。
就在这安静无声的别墅里,楼梯口走下来一抹颀长暗色的人影。
他醒的也早,听见厨房有响声,已经猜到是贺梨在里面,迈步走过去,没有隐藏自己的脚步声。
贺梨抬头的那一瞬,看到邵其修出现,穿着白色长袖上衣和同色长裤,单手抄着口袋的身姿,很是慵懒随意。
他除了工作场合经常会要穿白衬衣外,在家里也经常穿这个颜色。
贺梨偶尔读过一本书,上面说喜欢穿白色的男人会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完美主义者,对身边的事物都会挑剔几分,他的行为举止,哪怕是色,也极为有格调品味。这样的男人会给女人无尽温柔、体贴的情感,却不愿意付出一片真心。
所以,遇上邵其修最好是避开保命,而不是弥足深陷。
贺梨知道的已经太晚了,她很快就将目光移开,慢悠悠地端起水杯轻轻吹着。
男人只站在厨房门口没有进来,嗓音在早晨听入耳低沉醇厚“帮我煮一壶咖啡。”
说完,便走了。
贺梨重新抬起头,看着邵其修的挺拔身影。
时隔三年多,在他眼里就仿佛弹指间一样,依旧用那副新婚时期的口吻,让她煮咖啡。
其实起先贺梨煮的咖啡很难喝,她惯爱泡茶,平时也很少喝这个。
而邵其修就不同了,一听见他要喝,贺梨就猜到这个男人估计深夜在书房工作到很晚,平时早晨都靠喝咖啡提精神。
她先将自己的水喝完,吃了药,精神看起来好一点了,最后在橱柜里找到新鲜的咖啡豆。
浓缩的黑色咖啡闻着就很苦,贺梨没有给男人放鲜奶油和糖,她捧着杯子重新上楼,在书房方向找到了邵其修的身影。
轻敲两声,贺梨是听见他开口说进来,才推门而入。
“你要的咖啡。”
她白皙的指尖端着杯子底部,放在桌前。
邵其修神情专注在电脑屏幕上的数据,待贺梨准备转身默默地退出去时,他低沉淡漠的嗓音才响起“我处理完今天的紧急文件,早上九点送你去贺家。”
那意思,是要亲自送了。
贺梨转过来,一身纤瘦窈窕的身影静静地站在书桌旁,语气淡得跟他没有任何感情“我就不劳烦你了,贺家的司机会来接。”
邵其修听到这句话,微微侧头,那深沉不见底的目光斜视落在女人身上。
贺梨说不用,并不是跟别的女人那般只是矫情。
她是语气平和,字字决意清晰。
“昨晚我让你履行妻子的义务,我自然也会履行做丈夫的义务。”邵其修嗓音从薄唇溢出,同时端起眼前这杯咖啡,喝了口,眉目间轻皱着,带着掩盖不住的疲倦。
未了,他淡淡暗指“你煮的咖啡退步了。”
贺梨拒绝的话也说过了,邵其修依旧是一副泰然处之的神情,她动了动嘴,只好把话咽回去,声音极轻“随便你。”
三年里,不仅她煮咖啡退步了,还会说随便了。
早上,九点四十分才到的贺家。
路上贺梨情绪还是很平静,也知道老人家年迈了难免身体会跟着出现不适,当看到卧床养病的贺老太太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