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雅琳,平心而论,督军夫人你做的不风光?这几个月,你挥霍无度,骄奢炫耀,比你父亲在世时有过之而无不及,而这一切——是谁给你的?”
“一场交易而已,我做到这个份上,可谓对你仁至义尽了。”
苏黎又拉了拉他的手臂,示意他适可而止。
这些话,对养尊处优高高在上的贺大小姐来说,可谓晴天霹雳,雪上加霜。
贺雅琳被打击的,整个人连腰都直不起来,只攥着那纸信笺,哭得肝肠寸断。
外面又有汽车赶到,苏黎吃惊地抬眸看去,只见一个打扮入时的中年妇女快步进来。
定睛一看,从五官上轻易认出,应该是贺雅琳的母亲,贺督军的遗孀。
“陆督军”贺夫人进门来,面色紧蹙,对陆宴北招呼了句。
陆宴北微微点头,视线转向沙发那边,“夫人把她带回去,好生安抚,事情缘由我已经同她解释清楚了,你多劝劝。”
陆宴北在得到消息时,便第一时间通知了贺夫人。
事情真相,贺夫人不久前也知晓了,只是女儿在国外,不方便告知。
可没想到,女儿一回来就被人利用了。
“是,陆督军,我带她回去,会好好安抚的。”
贺夫人应了句,走向沙发那边,挽起贺雅琳。
看到母亲,贺雅琳哭得越发伤心,“姆妈,这些你也知道吗?你跟阿爸都知道?就瞒着我是不是?”
贺夫人为难地道“是我们把你宠坏了,太任性,我们怕你知道真相后不配合,坏了大事,这才瞒着你的。”
贺雅琳一听这话,越发心如死灰。
原来,所有人都知道,只有她像个傻子一样被瞒到最后。
贺夫人把她搀扶起来,要带回家。
贺雅琳却还不甘心,经过陆宴北面前时,抬起朦胧泪眼,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竟问道“陆宴北,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你对我难道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真心吗?我到底哪里不如她?”
贺大小姐抬手,指着几步开外的苏黎,不甘地质问。
陆宴北没回答这个问题,但当着贺夫人的面,郑重而严肃地承诺“只要你做好本分,我在一天,就护你们贺家一天。这是我对贺督军的承诺,无论何时,不会改变。你依然是尊贵的督军夫人,荣华富贵,享用不尽。至于其它,劝你你不要幻想。”
这话,再次将两人的关系定义的很清楚。
只是钱权交易,无关感情。
贺夫人是个明事理的人,也懂得权衡利弊。
闻言,她歉疚地道“陆督军,琳琳不懂事,给你添乱了,我会好好看着她的,不让她惹出乱子。”
话落,贺夫人拉着女儿,柔声哄道“琳琳,我们回去吧,别闹了。”
贺雅琳双目铮铮地盯着他,任凭贺夫人如何拉扯,就是不肯离去。
贺夫人没办法,只好叫来副官将女儿强行拽上车。
周遭终于安静下来,苏黎松了一口气,肩膀也微微耷拉下来。
陆宴北皱眉看向她,担心地问“怎么样?要不要回房休息下?”
她看着满地狼藉,落脚之处都没有,点点头。
正准备小心翼翼穿过客厅,陆宴北弯腰下来,将她一把打横抱起。
“你做什么!你身上还有伤!”
苏黎吓了一大跳,连忙挣扎,脸色严肃地提醒。
“没事,我抱你上楼。”
陆宴北双臂稳稳地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