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珩愣了一下,他顿时想到了最初想买的那个宅子主人家里漂下来的三具尸体,是跟这个有关吗
“不知。”他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
后来的事情,他还真是不知道。
李犀叹气“这事儿,要从一个月前说起。”
“一个月前,住在城内玉子溪上游的李安仁前来报案,说他的宅子里漂进来一具尸体。当时衙门受理了此案,派了人前去调查,死者是城外湖羊镇的更夫,据推测,应当是失足淹死在了玉带河里,顺着水流漂到了玉子溪,又漂进了那李安仁家中。”
“这事儿本没有什么异常,死者也确定是淹死的,根据尸体的腐烂程度也大致推测出了死亡时间和泡在水里的时间,证实那李安仁确实没有说谎。又查了几日,虽没有目击证人,但也没有别的疑点,我便打算结案了。”
“可谁知第二天,那李安仁又来报案,说是又漂进来一具尸体,我觉得不对,便将此案压了下来。随后,仵作验尸后,得出结论,没有疑点,一切与之前的死者一样,应是失足落水而亡。”
“当时,参与此案之人,都只觉得那李安仁特别倒霉,还曾开玩笑跟他说让他去庙里拜拜。后来那李安仁嫌这地方晦气,打算搬走了,只是又发现了第三具尸体,死状死因与之前无异,这下子可就有些不对了。”
“玉带河很大,支流很多,有些地方也很深,淹死个把人是常有的事。可是连着死了三个,日子还这样紧凑,且都是恰好漂进了那李安仁的家中,这实在让人不得不怀疑。我便想,是不是之前的案子还有疑点没有发现,便令他不许搬走,随时等候衙门询问。”
“哎随后的事情,就越发的离奇了。那李安仁也是个糊涂的,第三具尸体漂进来没几日,又有了第四具尸体,他害怕事情闹大,他脱不得身,便令下人偷偷将那尸体藏匿起来,绑上石头沉进了河底。”
听到这里,众人都明白,一定是那第四具尸体出问题了。那李安仁,说他倒霉,也是真倒霉,说他作死,也是真能作。
李犀无奈的摇头,继续说道“我若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的官,早就将他抓起来逼问了,哪里容得他放肆谁知他竟异想天开的想出这种办法来干扰衙门断案,结果反坑害了自己。”
“就在第二天夜里,李府便开始死人了,最先死的,就是那两个帮李安仁沉尸的下人。李安仁这厮,竟然依旧隐瞒不报,就想着等事情稍微一平息他就走。这一拖,事情就闹大了。”
“第三天夜里,李府一夜之间,死了十几口人,都是些年纪较小的丫鬟小厮,府里只剩下了住的远的主人家和一些上了年纪的下人。”
“李安仁吓破了胆,却深知自己隐瞒不报,死了这么多人,他难逃干系,便萌生了趁乱逃走的想法。他收拾好金银财物,准备逃跑,就在他去找自己妻儿的时候,才发现妻子和儿子都失踪了,有那忠心的老仆壮着胆子去玉子溪那边查看,发现竟是淹死在了河里。”
“当时可是正午时分,至此,那水鬼出现的时间,已不分白天黑夜。李安仁失了妻儿,了无生趣,一心想为妻儿报仇,这才来衙门自首,我们方才知道事情已经闹的这样大”
“这还不算完,那李安仁,哎可真是气死我了。”
李犀提起李安仁,就一脸头疼的样子不停的揉着太阳穴。
“这个不知所谓的东西,他竟然放出话去,谁能诛杀了那水鬼,为他妻儿报仇,他愿将所有家财奉上,那宅子也归那人所有。”
“这不是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