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仁眼神有些躲闪,却还是坚持道“草民,草民当时也是吩咐下人去做的,可能是他们阳奉阴违,偷懒没有绑石块就扔下去了。”
他脑子转的倒快,把罪名全都推到了死人身上,反正死无对证,只要他咬死了说自己不知情,李犀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林珩嫌恶的看了他一眼,明眼人都能看出他说了假话,却还要在这里恶心人。
李安仁知道李犀是个好官,不会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拿他怎么样,越发的有恃无恐。
“大人,草民所说,句句属实啊实在不敢欺瞒大人。”他假意惶恐,缩在地上不停的磕头,不一会儿头上就磕出了血迹,显得狼狈又可怜,倒仿佛真有什么天大的冤情一样。
李犀冷笑“威胁本官那本官就成全你。”
“来人。”
“属下在。”
李犀袖摆一拢,负手而立“从今日起,不许这李安仁迈出房门一步,一日只供一碗粥,两碗水,你们轮流看守,不许他睡觉,直到他愿意说为止。”
不用刑,也多的是办法摧残人的意志。所谓人善被人欺,李犀年纪轻轻就能爬到现在的位置,可不是什么滥好人。
宁阑摸着下巴笑了笑,能在朝堂上混的如鱼得水的,可都不是简单的书生,瞧瞧这心脏的。
啧,这办法,真毒,简直是把人当畜牲熬。那养鹰的人熬鹰不就是与这同出一辙吗再桀骜不驯的鹰都撑不过三天,何况这李安仁看起来就不是个意志坚强的。
果然,熬了两天,李安仁就已经快崩溃了,他每日只有粥和水,喝下去没多久就想如厕,偏偏又不能迈出房间一步,再加上不能睡觉,他打一个哈欠,便会涕泪横流,难受的恨不得一头撞死,神经衰弱至极。
再被审问时,他已经完全没了精气神,问什么答什么。
“那具女尸,是自己沉下去的,我本想第二天就报案,可是晚上却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是她,她来找我报仇了我害怕极了,就命心腹下去打捞尸体,其实我知道,如果真的是她回来复仇,那两个人就回不来了。”
“可是我没有办法,杀人的是这两个人,我怀着侥幸心理,希望她手刃了仇人之后能放过我。可是没有,她不停的杀人,连我的妻儿都不放过,我知道,她是在折磨我,在我没有被折磨到崩溃之前,是不会让我死的。”
李安仁捂着头痛哭“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我放出风去,希望有人能帮我除掉她,可是死的人越来越多,她却没事。”
“她是谁”李犀问道。
李安仁打了个抖,身子像一只虾米一样弹了一下“是,是琴瑟。”
“琴瑟”李犀皱眉,一听就是青楼女子的花名。
“将他带下去,继续审问,所有的细节都不要错漏,问好后立即呈报给我。”
“是。”
他吩咐了属下继续审问细节,然后出了门,拿着另一本卷宗找到了林珩这里。
阮辞没有地方去,暂时借住在这里,隔壁的宁阑听到风声,也跑了过来,他在家呆的快无聊死了。车子语和黄九郎没有过来,他们本来就对这个案子不怎么感兴趣,何况也没什么用得着他们的地方。
几个人围坐在花园里的石桌前,青莲端上了茶水点心和水果,就默默的退下了。
林珩抱着宁骁,李犀已经知道这是宁阑的独子,颇有些诧异,不明白为什么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