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过的囫囵,许妙坐在洗手间的大理石地面上,惊恐的将头埋在支起的膝盖之间,浑身瑟瑟发抖。
她很怕商天佑会愤怒的破门而入,不顾她的阻拦强行欺负她、虐待她。
从第一次见到他那一刻开始,许妙就对他充满了恐惧。这种恐惧,如同坚硬的冰锥插在她心上,并不会因为他片刻的温情就轻易消融殆尽。
许妙背靠着洗手间的木门,缩紧身子,沮丧的垂着头,等待他跑来砸门,大声吼叫着叫她滚出去,伺候他。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她一直害怕的那种场面,却意外的没有发生。
不知又坐了多久,她终于耗尽了体力和耐心,将浴室里的毛巾和浴衣全部扯过来垫在地上,筋疲力尽的倒在上面,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早,随着身后沉稳的敲门声一同将她唤醒的,不是商天佑愤怒的低音炮,而是助理易涵轻柔而利落的女性嗓音。
“许小姐,醒醒。快起来。我是来接你回商宅的。醒醒”
许妙浑身一激灵,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和腰,艰难的从冷硬的地面上爬了起来。
“许小姐”
“是。我已经醒了”许妙立刻回应了她。
天已经大亮,她想商天佑一定是去工作了,估计这会儿根本没心情来报复她昨晚又一次对他的反抗。
她对易涵很有好感,便放心的开了门,颓然的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易涵看了看她狼狈不堪的模样,又扫了一眼卫生间里满地浴巾的凌乱景象,无奈的轻轻叹气,禁不住嗤笑一声,说
“你这又是何苦。”
许妙长叹,眉头烦恼的纠结在一起,自嘲着
“是啊我这又是何苦呢可是,我真的无法忍受被他那样逼迫。真的受不了,不得不乖乖就范的那种屈辱。”
“自讨苦吃。”易涵噗嗤一声笑了,看样子倒也并不反感她刚刚发表的这番感概。
“商天佑他身边的女人多吗”许妙忽然鬼使神差的将这个问题脱口而出。
“女人”易涵不动声色的笑笑,“咳咳商总的私生活我不宜评价。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商总是个很自律的人。他不会轻易去碰任何女人。”
许妙不可思议的看着易涵,心想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吗那个人的流亡民行径我真真已经受够了
“信不信由你。”易涵一定是看透了她此时的想法,嘴角依旧挂着笑意,也不多作辩解。
结果易涵又给她带来了商宅女仆所穿的那种标准款短裙制服。
许妙拎起那身衣服,垂头丧气的轻叹
“制服所以说,我回去了,还得继续做商家的女仆喽”
“是的。”她简略的对她点了一下头。
“唉”许妙苦不堪言。
“不陪床,就只好继续做女仆喽”
许妙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平时一脸严肃,不苟言笑的易涵,竟然也会说出这种打话来打趣她她肯定是耳朵出了毛病
“你,你说什么”许妙目瞪口呆,不可思议眨巴眨巴眼睛,望着易涵云淡风轻的一张脸。
“我没说什么。你刚才可能出现了幻听症状。”
“我”许妙无语,沉默半响,终于悲催的说,“做女仆还好,最悲惨的是做了女仆还要被压,被压了也难逃一死。易小姐,于你而言是玩笑,于我而言,却是触手可及的悲惨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