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秦海可谓是云清生命中最浓厚的一抹黑墨,即便已经过去十六年了,可每当回忆起十六年前的事情,云清依然会气得浑身颤抖。
如果他一早就知道秦海是个结了婚的骗婚渣男,打死他都不会和那个该死的王八蛋有任何瓜葛,哪怕到现在云清都能清楚记得秦海的妻子木文茵把他约到咖啡厅,平静的告诉他事实真相时,那心脏仿佛被人活生生撕开的痛苦。
云清用十余年平复受过的情伤,偏偏就在他好不容易走出来的时候,秦歌彦这小王八蛋又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来了,有时候云清都会怀疑秦歌彦和秦海这父子俩是不是串通好了专门来整他。
“阿清。”楚翰的声音打断了云清的思绪,睁眼就见坐在对面的楚翰一脸复杂又同情地盯着他,“那孩子居然追到这儿来了。”
闻言云清神色一凛。
司机把观光车停在休息区的旋转玻璃门外,王南率先下车,把楚翰递来的几根球杆交给笑脸迎上来的服务生,意味深长的视线不停往云清身后扫去“逃避不是解决的办法,阿清,我劝你还是好好跟那孩子说一下吧,他看起来也不是多么蛮不讲理的人。”
就算云清再不愿意跟秦歌彦扯上关系又有什么办法人都来到这里了,他们总不能把秦家的少爷轰出去吧。
云清跳下车,摘了遮阳帽露出俊美的面容,转过身便刚好瞧见一个沐浴在阳光中的高挑身影正朝这边走来,秦歌彦今年才满二十二岁,身高已经直逼一米九五,深邃的脸部轮廓似乎被阳光镀上了一层金边,全身上下散发出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感。
秦歌彦衣着的颜色和款式都与云清身上的差不多,乍看之下居然挺像情侣装的,注意到这一点的云清脸色又铁青了几分,半眯起狭长漂亮的丹凤眼,冷漠注视着由远及近最后在他面前站定的秦歌彦。
两人之间距离很近,云清能感受到秦歌彦有些急促的呼吸,明显的身高差让他不得不抬头去仰望秦歌彦的脸。
云清很受不了这种低人一等的感觉,皮笑肉不笑地后退两步“你速度倒是挺快的,今早上才落地,还没到四个小时就打探到我的行踪了,你属狗的吗”
“要知道你的去向太容易了,想见你的人不止我一个。”秦歌彦贪婪地打量着云清俊秀的五官,他想伸手去抚摸却被云清一巴掌拍掉,云清再次拉远和他的距离,脸上写满了厌恶和不耐。
“但是能厚颜无耻到主动贴上来的人也就只有你一个,我的态度已经非常明确了,只要你跟我保持一定距离,我们依然可以恢复到点头之交的良好关系。”
或许以前秦歌彦还会被云清这番尖酸刻薄的话伤到,然而现在他已经到了刀枪不入的地步,转头看向尴尬站在一边的楚翰和王南,礼貌颔首,委婉开口说“楚哥,祁哥,我和阿清可以单独说下话吗”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楚翰和王南压根不想当修罗场的围观群众,以云清那不疯魔不成活的尿性,指不定他们就会在什么时候无辜躺枪,于是装模作样叮嘱了几句话后,楚翰和王南两人脚底一溜烟迅速跑开了。
云清冷笑盯着俩损友逃跑的背影,不给秦歌彦说话的机会,转身便往更衣室走。
打了一上午的球,云清的衣服上全是汗臭味,本来还想在这里吃了午餐再走的,此刻他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了,只想赶紧离开。
接近中午时分,更衣室里没有一个人,作为贵宾的云清在这里有一间单独的更衣室,里面存放着他的备用衣物和时不时让助理放置进来的昂贵球杆。
从外面一路走来,秦歌彦都默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