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该气还是该笑,似乎古人极喜欢截马车,或许她运气特别的好。但凡是乘马车出门,就一定会途中被人拦住。
这一次又是谁
左四的声音传进来, 却原来是久未想起的陆环佩。
照理说, 杜氏母女现在应该在京外的陆家。就算是与沈绍陵订下亲事, 理应在陆家待嫁,怎么还在京中晃悠, 莫不是还对侯府心不死
传画已掀帘出去, 简单询问。
马车里的郁云慈听到陆环佩的声音,原来是为那嫁妆而来。侯爷曾许给杜氏母女一副嫁妆, 陆环佩是想来讨要嫁妆。
“表嫂,环佩谨记男女大妨, 不愿登门见表哥。也是今日赶巧,能在这里遇到表嫂”
她心里嗤笑, 什么男女大妨, 陆环佩说这句话, 真是笑掉大牙。一个千方百计想爬床的表妹, 还敢大言不惭说什么礼数。
怕是之前被侯爷下了脸面, 抹不开面子进侯府,所以才故意堵她。
“此事我已悉知,你把如今的住处给我, 我到时候派人送过去。”
“不敢劳烦表嫂派人, 环佩定当亲自去取。”
郁云慈没有在此事上与她过多争论, 传画进来后就命车夫继续前进。
回到侯府时,景修玄还没有归来。倒是庭生带着几个侍卫正要出门,看她全须全尾地回来,如释重负。
她心下感动,庭生的架式明显是去将军府接自己。见她安全回来,他朝几个侍卫挥了一下手,侍卫们散开,各自归到自己的位置。
“师母,师父临时出京,要过些日子才能回来。”
侯爷离京了,这么大的事情她怎么不知道
她莫名觉得有些苦涩,侯爷确实没有与她交待的必要。她不是对方真正的妻子,他出门公干,又怎么会与她细说行程。
庭生观她面色,道“师父必是怕师母担心,所以才瞒着没讲。京郊玉贞观匪徒扮成道士,为祸一方。陛下震怒,命京外各县彻查当地山林。不想果然在京外两百里外的虎圩峡发现了山匪的踪迹。师父正是奉旨出京剿匪,恐怕得有好几日才能回京。”
原来如此。
她只道太平盛世,不想京外两百里外都能有山匪为祸。可见古代危机重重,她一个女子,想要独身在外生存,怕是极为艰难。
也罢,本就打算做个看客,还是窝在豪门内宅。坐看京中锦绣风云,享享异世安乐吧。
侯爷不在家,将军府那边总得要再寻个妥当的法子。
将军府不能再去,今日有宁王与贤王两位王爷做保,她才能顺利脱身。若是仅她一人,只怕方氏定会撕破脸皮,无论如何也要强留她。
一想到对方的打算,她即惊又怒。
刚穿越而来的那种危机感重新冒头,尤其是侯爷不在身边,她突然觉得无所依靠。那个男人虽然为人冷清,却在不知不觉中成了她的主心骨。
送走庭生后,她便回屋换上素色的衣服,闭门不出。
夜里,采青请了大夫,大夫一夜被唤进侯府三回。下人们都知道,自家夫人因将军病重一事,伤心到卧病不起。
第二天,将军府没有动静。
第三天,杜氏和陆环佩登门,她没有起身。那副嫁妆早已备好,是侯府管事经的手,一应规制都按照陆环佩的身份来。
杜氏母女想来探病,被传画挡回去。她前两日装高热发病,现在以高热过后起风疹能传染他人为由,杜绝了一切想登门的人。
但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