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环佩脸更白了,姓郁的怎么会知道的她不是打翻冰酪了吗姓郁的是不是胡乱诬蔑她的
郁云慈微微一笑,“陆表妹莫不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你把东西打翻了,别人就不知道好东西里面加过什么好料。你想错了,你忘了,东西就算是倒掉,那也还在。侯爷的属下一闻气味,就知道你放了什么好东西。你说你这样不知羞耻,我们没有戳穿你。还给你留着脸面,好心好意地送你回陆家,已是最大的仁慈,你们居然还想赖上侯爷,当真是一对白眼狼,狼心狗肺”
杜氏脸色白的吓人,她就说侯爷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原来真与姓郁的有关系。若不是姓郁的坏她们的好事,环佩说不定就成事了,哪里会有今日之辱。
她们原本在侯府生活得好好的,锦衣玉食,受人尊敬。自打姓郁的嫁进来后,似乎一切都开始变了。
短短几天,天翻地覆,全是姓郁的害的
为什么
要是姓郁的那天被沈少爷带走了,这之后的事情就不会发生。说不定,现在环佩已是侯爷的人,她们就可以永远留在侯府享富贵。
匡庭生看着杜氏母女,从刚才她们话里,他已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
别的事情他或许不会放在心上,但若是有人敢算计他的师父,他是万万不能容忍的。师父在他的心中,堪比父亲般的存在。
他高傲地睨视着杜氏母女,“我师父是什么人,岂是你们可以算计的你们自甘堕落,自取其辱”
要是这话是郁云慈说的,杜氏不会放在心上。但这话从匡庭生的口中出来,那份量和意义是大不一样的,她僵白如石灰墙的脸色,几近开裂。
这下,郁云慈没有强忍,笑出了声。
毫无意外,她收到杜氏更强烈的恨意。
“姨夫人,表小姐,马车还在侧门候着,你们请吧。”
一个婆子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催促着杜氏母女。
再多的不甘,也被景侯玄那冰冷的话给击得粉碎。杜氏心知,这侯府是不能再留。一切的源头,都怪姓郁的。
那婆子又催促几声,她们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
郁云慈看着她们走远,长松一口气。
自己虽不愿与人为敌,但若为生存,多得罪几个想害她的人又何妨
匡庭生还没有走,少年看着削瘦,实则已在她肩膀之上,差不到半个头。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就能超过自己。
“世人常说,女子当贞贤淑静,师母倒是与人不同。难道师母自小不曾读过女训,不曾习过女德”
“不曾,我自小亲娘早逝,有娘生没娘教,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三从四德。”
她说的是气话,任谁被一个半大的小屁孩说没有妇德,只怕都不会太开心。反正自己应该已没什么形象可言,何必装什么世家贵妇。
匡庭生想不到她会这么回答,眼露讶色。
“那师母以为,女子应该如何”
女子应该如何这是一个半大的少年该问的问题吗
她疑惑着,听出他语气中没有半点的鄙夷,心下奇怪,“别人怎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想过自在的日子。谁若是不让我痛快,我就不让谁痛快。就算对方端着长辈的身份,若是为老不尊,我依然不会敬她。”
少年似乎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眼底从惊讶到震惊,再慢慢平复。
他的眼睛转向刚才蚂蚁搬家的地方,蚂蚁群已经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