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转向刚才蚂蚁搬家的地方,蚂蚁群已经消失,想来都已搬到新的巢穴。他眸色飘远,不知望向何处,问道“蚂蚁以母为尊,可这毕竟是少数,不知世间还有什么亦是如此”
“据我所知,应该还有许多。与蚂蚁习性相同的还有蜜蜂,蜂群中的蜂王,同是蜂后。”
匡庭生收回视线,低垂着眼眸,常听说蜂王,他还以为是公蜂,没想到亦是母蜂。
他认真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少年的身姿削瘦如竹,像玉笋般挺拔劲瘦。就凭他的长相和身材,足以料定他长成后的模样,必是世间罕见的俊秀。
此时天空响起一道闷雷,她抬头看去,黑压压的乌云占据了半边天。
看样子雨要来了,她忙带着采青快速回去。
很快,豆大的雨点一颗一颗砸在地上。空气中很快泛起泥土的气息,夹杂着热气。她顾不上许多,提起裙摆,飞奔起来。
她的身姿轻盈,明明是极不雅观的动作,随着她的奔跑,却有着说不出的灵动。
匡庭生并未走远,他此时正站在一丛花草后面,雨点打在他的头上,身上,他似乎半点没有感觉。
他的目光追随着那道倩影,直至消失不见。
方氏脸一白,觉得胸口钝痛。这死丫头下手没个轻重,简直快要把她捶到吐血。她咬着牙,心头暗恨,恨不得一掌打死这个不知死活的死丫头。
而郁云慈,还伤心地哭着,手像无意识一般,不停地捶打着她。一下一下,像打沙包一样。
郁霜清瞧出不对劲,忙拉着她,“慈妹妹,你是做什么你自己做下丑事,还怪娘你也不想想,自小到大,谁最疼你”
她一边说着,眼睛望向景修玄,睫毛颤着,美目含情。
景修玄并未看她,神色冰冷。
方氏缓过来,“咳咳,慈姐儿,到这个时候,你怎么还不知认错幸好侯爷不与你计较,你见好就收,快跟母亲回去吧。”
“不”
郁云慈大喊一声,“母亲,这是要逼死我啊我不知道母亲为何要一口咬定是我的错,非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可能是因为我不是你亲生的,你当年不过是个妾室,心里必是恨定了我的亲娘。既然如此,我就不碍你们的眼,还是一头撞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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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缓过来, “咳咳,慈姐儿,到这个时候, 你怎么还不知认错幸好侯爷不与你计较, 你见好就收, 快跟母亲回去吧。”
“不”
郁云慈大喊一声,“母亲,这是要逼死我啊我不知道母亲为何要一口咬定是我的错,非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可能是因为我不是你亲生的, 你当年不过是个妾室, 心里必是恨定了我的亲娘。既然如此, 我就不碍你们的眼, 还是一头撞死吧。”
她喊着, 转身往桌角撞,心里计算着距离和冲击力。务求能一撞见血,却又不至于丢了小命。
景修玄眼神微闪, 长臂一挡, 将她拦下。她心中一喜,这个侯爷颇得她心, 配合得一如她所希望的。
她借力不及, 反手抱住他。
他的身子一僵, 忍着没有把她甩出去。她似乎察觉到了, 转身扑到桌子上, 假意哭泣。
“怎么郁夫人耳朵不好使吗我说不休妻, 你听不懂人话吗明明是我府中进了贼人,郁夫人偏要说我夫人与人有染,到底是何居心”
郁霜清的唇被咬得泛白,景侯爷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短短两个月,他就对那个死丫头有了情意
不行,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