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派人打听过,那日将军去见的正是表哥。可表哥说将军一见他就脸不是脸,鼻子是鼻子,也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些什么,似乎不满他与自己太亲近。
表哥的话让她心生警剔,她哪能不知道男人最忌讳的是什么
男人啊,无论嘴里说得多么大度,真要是得知自己的女人与别的男人走得近,必会心里膈应。她不就是深谙这个道理,才会用此法对付那个死丫头。
莫非是那天将军去找侯府时,那死丫头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
她的心突突地跳着,一想到那死丫头现在的样子,就气得牙痒。果然是成氏生的孽种,心眼多成筛子。
自己那么多年,愣是被一个死丫头给骗得团团转。
早知今日,当初真该听绍陵的,让他们在将军府成就好事,看她还能不能嫁进侯府千算万算,一步错,步步错。
好在她是那死丫头的母亲,早就留了一手。
等府中的事一了,绍陵那里好些,她必要那死丫头永远都翻不起身
“好了,先沉住气,小不忍则乱大谋,娘以前教你的你全忘了”
“娘,好不容易能让侯爷对她生间隙,如此一来,咱们不是白忙活了吗若是侯爷真的对她那女儿怎么办”
郁霜清心急如焚,一想到侯爷或许对死丫头有所改观,她就恨不得冲进侯府,把那死丫头拉出来。
方氏到底比女儿见的事多,心知唯今之计,先稳住将军再说。没有将军的宠爱和支持,她想做什么事情会困难许多。
“别急,娘心里有数。等你表哥伤养好一些,我必让你如愿”
郁霜清听自己亲娘说得肯定,飘忽的心才算是落下来。在她的心里,娘想办成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失手过。她相信,娘一定有法子让自己嫁进侯府。
方氏心里有事,让女儿先回去。自己打扮拾掇一番,端着下人备好的参汤去郁亮的书房。
郁亮已经听到外面的传言,眉头紧锁着。心道莫不是自己冤枉了二丫头,明明是绍陵和侯府的那位表小姐有私情,方氏非要说二丫头和绍陵有染。
若真是二丫头和绍陵有染,以景修玄那样的性子,应该是容不下的。
他可清楚地记得,景修玄为了不让自己带走二丫头,差点翻脸的样子。那样的反应,不像是被妻子戴了绿帽子的男人该有的。
正左右思量着,就听到方氏的声音。
他眉头皱得更深,听到方氏虚弱地轻咳,心软了一些,却还是粗声嗓子道“你回去吧,我正忙着。”
“将军,您再忙也得仔细身子。妾身就不进去了,参汤您要记得喝。”
不一会儿,下人推门进来,端着一碗温热的参汤。
闻着熟悉的味儿,他心又开始动摇。
这些年来,方氏贤惠温柔。对自己的衣食,照顾得妥妥帖帖,从不假他人之手。就连参汤,多年来都是一个味儿,皆是她亲手做的。
一时间,竟然不知该信谁。
仔细一想,还是再晾一两天。等风声一过,再好好哄哄她。
谁知第二天,他去寻朋友顺天府尹孟大人喝酒。酒过三旬,就被孟大人打趣克扣了出嫁女的嫁妆,让自己的女儿出嫁才两个月就开始当嫁妆。
他脸色大变,“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我还诳你不成。那些东西可有人见过,说实话,不值什么钱,成色也不好,一匣子才当了四百两,还不如我女儿的一枝宝钗值钱。”
孟大人消息灵通,不光是他的官职之故,还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