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孟大人与他相交,从不谈政事,两人倒也还算自在。
听到孟大人打趣的话,郁亮臊得老脸通红,心里隐约埋怨起方氏。嫁妆的事情他没有过问,都是方氏操办的。
他含糊地寻了一个借口,连酒都不想喝就匆匆告别孟大人。
本想回府质问方氏,不知怎么的转到景安侯府附近。想了想,记起姓景的小儿那目中无人的态度,终是没有去敲门。
郁云慈此刻正与小人儿在屋子里惬意地吃着瓜果,今日的天色有些不对,闷得人心里发慌。太阳很模糊,空气黏腻得令人难受。
屋子里却是凉爽一片,是以,她根本就不想出门。
小人儿的精神明显好许多,眼神都有了灵气。但还是有些内向,做什么事情都要先怯怯地看她一眼,得到她的肯定才敢去做。
她用帕子替他擦着小手,就见采青掀帘进来。
“夫人,表小姐好像端着冰酪,朝侯爷的院子去”
郁云慈一直在等那边的动静,以杜氏母女的为人,必不会甘心顺利让陆家人接回去。所以在这几日,她们应该会有所行动。
她站起来,交待喜乐和高氏照顾好小人儿。自己则领着采青和传画出了门,她倒要看看陆环佩会使什么大招。
其实无非两种,一种是用苦情计百般讨好侯爷,说好话求着不走。还有一个就是在吃食里面下药什么的,生米煮成熟饭,正好名正言顺地留下来。
就不知道,杜氏母女用的是哪招
“你起来说话。”她被压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嗓子有些不舒服,又干又涩。“咳咳”
如晴依言起身,抹着眼泪,“小姐,奴婢和如翠担心死了,生怕你我们去喊人,可是没有一个人来。连侯爷都是拖了许久才来的,更别提请大夫”
“如晴姐姐说得对,侯府的人根本不把我们看在眼里。我们去求人给小姐您请个大夫,他们理都不理,说什么要有姨夫人的令牌。奴婢只好去求姨夫人,姨夫人嘴上应着,却是半天没有动。小姐这侯府真是一天都呆不下去了”
“还有侯爷,依奴婢看,他根本就不管小姐您的死活。他就不想想,若不是咱们将军府,哪有他的今天他恩将仇报,害得将军被陛下训斥,勒令思过,一年不许上朝。他怎么不想想小姐您可是他的妻子他这般做置您于何地置我们将军府于何地”
“对啊小姐,您要趁早做决定啊”
两个丫头一唱一合的,却根本没有真正关心她这个主子。她是刚寻过死的人,虽然是假的,但嗓子是真的干得冒烟。
“咳咳”
“小姐,你怎么了可是嗓子不舒服姨夫人真是的,这都过了两个时辰,大夫还没有请来。”
如翠抱怨着,倒了一杯茶。上前把她扶起,茶水入喉,才算是没那么难受。
“小姐,依奴婢看,你别再糟蹋自己了,侯爷根本就不在乎您。若是被表少爷知道,还不定心疼成什么样子。还有夫人和大小姐,都会心疼坏的。侯爷不念夫妻情份,不顾念将军府是他的岳家,他哪点比得上表少爷。”
床上的女子捧着茶,低着头。想着刚才那男人说过的话,他有句话倒是没有说错,原主就是弄巧成真。所以自己才成了这什么小姐。
郁云慈,就是她现在的名字。
屋子里有一个梳妆台,她指了指。如晴以为她要起身更衣,忙道“小姐,您才刚从鬼门关出来,现不能起身。”
她垂下眸子,自己就要